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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西藏之旅很精彩,雪山林海,美景沿途,高原反應劇烈,最後還遇到了連環大車禍。只有姐姐的眉眼神態,淡得像水墨背景。我終於在最後一次見到她時,不再小心觀察她的喜好與表情,不再患得患失,不再表現自己,也不再好奇於她是否發現我長大了。
距離上次見面又過去了許多年。她患了抑鬱症,辭了職,在家休養。這似乎沒什麼奇怪的。我的姐姐從小見多識廣,古靈精怪,有太豐富的精神世界,太驕傲太不馴服,安平樂足的生活與她無緣。
當我對滿心不解的媽媽說出自己的看法時,媽媽很奇怪地問:“你跟你姐私下有聯絡嗎?你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也許都是我一廂情願的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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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始終記得,在西藏遊玩時,其他人都下車去照相,只剩下我和她一同坐在車裏,沉默的空氣很尷尬。
我忽然覺得難過。她本是我最親的大姐姐,我們血脈相連,可實際上,我們是陌生人。我們是一對見面時要親切擁抱、問候彼此近況,實際上卻對對方毫無瞭解、連笑都笑不自然的陌生人。
說來好笑。我那時已經是二十歲的大人了,卻還是小裏小氣的。可誰讓她是我五歲的神。即使現在知道她不是,餘威尚在。
就在我終於鼓起勇氣主動開口問她是否還記得絨絨和小雪時,別的親屬拉開車門上來了。話題戛然而止。
我只聽到她輕輕地笑,說:“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