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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煦之思考着措辭，話說得很慢：“就像親妹妹一樣，你懂嗎？我沒辦法放着你不管，我做不到，你是我的家人啊。”
鬱婼低着頭，視線逐漸模糊，這些話沒能溫暖她的心，相反，她覺得很諷刺。
“親妹妹”三個字格外刺耳，她覺得以前的自己彷彿一個小丑，居然將那些玩笑當了真，她其實很想問問賀煦之，那他爲什麼不早些跟賀爺爺他們說清楚呢？
如果他早點說清楚，她也不至於一直傻乎乎地以爲，他們將來會在一起。
鬱婼重重地掐着自己的手心，這樣才能維持鎮定同賀煦之說話，她問他：“你有沒有考慮過陳婧的感受？我和你畢竟沒有血緣關係，這樣的妹妹……她受得了？”
“她沒有你這麼多想法，她說她可以接受，還說既然和我在一起，就會將你也當成自己的妹妹，”賀煦之盯着她雙眼，語氣裏不自覺帶上點比較的意味，“她那人粗線條，不會太斤斤計較，和我很像，所以我們纔會在一起。”
鬱婼腦子雖然轉得不快，但也模糊地洞悉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是在說她小心眼，斤斤計較。
她於是沒話說了。
賀煦之問：“我們……可以回到以前那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