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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他像是帶着目的一般，想哄着她的時候，就溫言軟語說後悔，說他錯了，說他們的從前，說不能沒有她，想護着孟綰綰的時候，就開始一味維護，不辨是非，不顧一切。
他——
似乎不太對勁兒。
盛清梨坐下，依偎着窗子看莫景鴻。
自莫景鴻回來開始，他們的每一次見面，都是不愉快的，每一次，幾乎都是在爭吵，盛清梨身在局中，被裹挾着往前走，在一次次的難受壓抑、心灰意冷中反覆輾轉，以至於她好像忽略了很多東西。
都說旁觀者清。
現在，她隔着一扇窗，做個局外人，感覺很不一樣。
被盛清梨盯着，幾乎被怒火淹沒的理智，漸漸回籠，莫景鴻惱火之餘，心頭也莫名生出了一絲忐忑。
他隱隱有些心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