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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時鈺的畫像已經泛黃，因爲我長久的摩擦，面目顯得模糊。
但是沒有關係，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我又哭又笑，喃喃地訴說着這些年我的煎熬和我對他的思念。
等我情緒平靜下來後，我一回頭，這才發現鴻雁正站在門邊看着我。
不知道來了多久。
“雁兒，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早不晚，就在母親說到易子之事的時候。”他眼眶通紅，面目猙獰，“小時候，你對我總不像其他母親那樣上心，我以爲是我不夠聰明，不夠聽話。所以拼了命的學習，只爲得到你的誇獎。不曾想，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母親。”
他自門邊一步一步走了進來，“你每日給我灌輸報仇的思想，就只是爲了你自己的私心。母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你的兒子？還是說，我只是你復仇的一個棋子。”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得保持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