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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相回到村子後,在茅屋中閉門不出,全身心投入到對靈植的煉化之中。靈植的光芒在屋內閃爍,將他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每一次嘗試吸納靈植的力量,體內受損的經脈便如針扎般刺痛,但他緊咬牙關,不吭一聲。
數日過去,茅屋的門緩緩打開,一道比之前強盛許多的靈力波動從屋內散發而出。白相的眼神中透着疲憊,卻也多了幾分往日的堅毅,他成功恢復了部分靈力,實力有所精進。
老者察覺到動靜,前來探望,白相微微欠身向老者致謝:“若不是您搭救收留,我白相恐早已曝屍荒野,這大恩大德,晚輩銘記於心。”老者擺擺手,笑道:“孩子,不必掛懷,看你恢復精氣神,我便放心了。”
在清平村的日子漸趨平靜,可白相心中知曉,自己不能久留。一方面,他佔用了齊冬的身體,齊家那些未清的恩怨如芒在背;另一方面,他渴望探尋這玉佩的祕密,提升實力,他不明白命運爲何如此捉弄自己。
他佇立在茫茫夜色之中,仰頭凝視着那幽深得仿若無盡深淵的蒼穹,滿心滿眼皆是對這荒誕命運的叩問。
往昔的種種如走馬燈般在腦海呼嘯而過,從身爲棋子時的身不由己,到死後附身同樣悲慘之人的軀殼,每一幕都似尖利的刺,狠狠扎進他的靈魂深處。
他仿若置身於命運織就的巨大迷網之中,找不到起點,也望不見終點,只能在這錯綜複雜的絲線間徒勞地掙扎。
那無形的、仿若擁有惡意的命運之手,一次次將他拋入絕境,又在他瀕死之際給予微弱希望,似是把他當作一場戲謔的玩物。
可他卻無力掙脫,只能任由這洶湧的命運洪流裹挾着,向着未知的黑暗奔湧而去,徒留滿心的迷茫與無盡的悵惘。
白相仰天長嘯,聲震四野,那嘯聲中裹挾着無盡的不甘與熊熊燃燒的野心,似要將這壓抑的夜空撕開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