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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起这话时才是真正的举重若轻,道:“我的公积金反正不用,放着也浪费,抵不过缓慢通胀。拿来还贷也算是投资。”
他拒绝了,必须要拒绝。不单是笼统的,男人的面子,底下翻涌的是他的不安全感。
他好像从没有真正拥有过张怀凝,并且女儿出生后,他们的隔膜愈深。
张怀凝有一件绿色波点的真丝罩衫,恋爱时见她常穿,清幽脱俗。初春时散步,她的笑意比春意更柔。那时候檀宜之很确信,他们是彼此相爱的。
后来许多年过去了,他再也没见她穿过这件衣服,随口提了一句,她却道:“你记错了吧,我没有这样的衣服。”
他一时恍惚,他爱的究竟是真正的她,还是幻想中碧波幽翠的梦。
离婚后,他无数次确信张怀凝深爱他,甚至离婚本身就是一种试探。他难以接受不优秀的自己,张怀凝却包容了。但过分的自信,本就是疑心的补偿:张怀凝对他好,张怀凝本就好,他不是被突出的那个。
如果一个女人,整日纠缠于男人的爱,那她是个怨妇。如果一个男人,整天忧心女人的爱,那他只能是个疯子。因为一切的字典里都找不到形容对应的词。男人的魂牵梦绕,愁肠百结,只能留给明君圣主,社稷前途。闺怨诗,那都是男人写给皇帝的,轮不到女人。
贱妾茕茕守空房曹丕《燕歌行》,是一个皇帝写的,但也不是写给女人的。男人的自轻自贱,都是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唇边一抹怜惜的笑。男人太执迷于女人的爱,容易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