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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治病?”那一陣真是慘,眼前金星亂冒的虛弱,說話都說不動。
“坐下來,快坐下來。”治療師很和氣,馬上把我按在廣場的一把椅子上。
“咳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耳朵裏面也很痛,發燒”。
女人一面聽一面很熟練的抓了一把草藥。
“來,把手給我,不要怕”。治療師把我的雙手合起來交握在她手掌裏抱在胸前,閉上了眼睛喃喃有詞的說了一段話,又繞到我背後,在我背上摸摸,在耳朵後面各自輕輕彈了一下,雙手在我頸下拍拍,這就算治過了。
我完全沒有被她迷惑,排拒的斜望着這個鄉下女人,覺得她很滑稽。陽光下,這種治療的氣氛也不夠吸引人。那份藥,收了相當於三塊美金的代價,唸咒是不要錢的,總算是很有良心了。
說也奇怪,熬了三次草藥服下去,人不虛了,冷汗不流了,咳出一大堆穢物,纏綿了近四十天的不適,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想,那還是以前服的抗生素突然有了作用。治療師的草藥不過是也在那時候服了下去,巧合罷了。
雖然那麼說,還是去買了一包同樣的草藥寄給臺北的父母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