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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告訴你我在找它?”
她又搖搖頭,不答話。
我拿了四百塊錢給她,她握着錢,開門走了,走時風颳進來細細的一室黃塵。我又快樂又覺歉然,好似搶了人家的東西的那種滋味。
不及細想這一切,快步跑去水桶裏,用牙刷細細的清洗這塊寶物,急着洗,它有油垢有泥沙,可見是戴了多年的。我小心的洗,不要將它洗得太銀白,又不能帶髒,最後洗出了一塊帶着些微古斑灰銀的牌子。
然後找出了乾羊腸線,穿過去,掛在頸上,摸來摸去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結婚當天下午,我用了它,頸上唯一的飾物。
許多年來,我掛着它,掛斷了兩次線,我的先生又去買了些小珠子和鋼片,再穿了一次,成爲今天照片裏的樣子。
一直帶着它天涯海角的走,它是所有首飾中最心愛的一個。將來死了,要傳給那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