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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康熙年間,康熙四十二年的這一天,北京大柵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就在這喧囂之中,來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兒,名叫馬壽。這小傢伙面白如玉,單眉細眼,精神抖擻。頭戴草帽圈,身着魚白色褲褂,手持一把扇子,走起路來一步三搖,活脫脫一副剛唸了些書的模樣。
馬壽家住安定門國子監,家中只有他與母親相依爲命。他父親馬坤曾是位保鏢達官,外號“悶燈馬坤”,奈何因病早逝。臨終前,馬坤囑咐妻子,定要讓孩子好好讀書,切勿習武,太苦太累。大奶奶謹遵亡夫遺言,對馬壽練武之事嚴加禁止,甚至放出狠話,敢練武就把腿砸折。馬壽膽小,從此乖乖上學。
今兒個學校放假,一羣孩子約着去永定門南頂逛廟會。馬壽回家跟母親說了,換好衣服,帶些零錢,僱輛馬車就出發。到了大柵欄下車,給完車錢,卻發現小夥伴們已先走一步。他也不惱,獨自搖着扇子,興致勃勃地逛起來。
正走着,只見從前面不遠的大蔣家衚衕走出倆人。一個二十六七歲,身着灰衣;另一個將近三十,身着紫衣。兩人皆是流裏流氣,那模樣,活像耗子拉着個大窩頭。
這倆可不是善茬,乃是北京城四霸天之一北霸天安三泰的手下,一個叫該死,一個叫倒黴。平日裏喫喝嫖賭,無惡不作,專幹拐賣良家孩子的勾當。
今兒個喫飽喝足,出來溜達,一眼就瞄上了馬壽。
“呵,這小孩長得真俊!”該死眼睛放光。
“可不是嘛,把和把和,這可是筆好買賣。”倒黴在一旁附和。
說着,兩人便湊了過來。該死一伸手,朝着馬壽的腦門就是一巴掌,這叫迷魂掌,想把孩子嚇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