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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蹙眉，有心躲，卻避免不了細碎的瓷星。
謝儀垂眸見手背上多了道血痕，眼底也多了分涼意。
“跪下！”
崔妗圓眸瞪大：“你瘋了嗎？我跪天跪地跪父母親長，憑什麼跪你一個丫鬟？”
“叫你一聲姑姑，真把自已當主子了！”
謝儀沒應，而是直接上手摁住崔妗的肩膀，不論她撲騰掙扎。
當然，她選擇避開了滿地的碎瓷片：“奴婢不敢妄稱，但擔姑娘一聲師長使得。”
“更何況，奴婢所言所行都代表夫人。你對親長不敬，甚至動輒打罵，是錯。”
是錯就該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