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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上位者、領導者,或許不少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大腹便便的形象,然而我面對的這個將軍卻並非如此。他的身材精悍,面容如同刀削一般冷峻,雖然沒有爆炸性的肌肉輪廓,但卻能令人感受到一種隱藏在衣服布料下面的強壯,投過來的目光也好像尖銳的刀子一樣,有着十分危險的味道。
既然已經被發現,那麼我也沒有偷偷摸摸的必要了。我站直了身子,向他走去。
他握住了腰間的武士刀。
我只走了三步,在確認將他納入念力射程以內之後就停了下來;而他似乎誤以爲我是因爲他的動作而有所忌憚,面色微微一鬆,說:“你應該也是武士吧?既然如此,就別再站在黑桐那一邊了。他的企圖最終會讓武士們失去現有的權力。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你要清楚,惡鬼或許的確是我們的敵人,但是隻要改變一下視角,也未嘗不能將它們當作保證我們地位的工具。你能理解我的話嗎?我們保守派也是爲了武士全體的利益,而黑桐這種野心家只是爲了一己私慾罷了。”
他將寮主形容爲野心家,這種說法勾起了我的興趣。我刻意將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問:“野心家?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他站在窗前侃侃而談,“你也知道,陛下和大臣們畏懼武士們的鬼切之力,所以一直都想要削減我們的權力,甚至還打算在惡鬼滅絕之後將我們雪藏,但是你想想看,上位者畏懼我們的根本理由是什麼?答案很簡單:我們確實具備推翻上位者統治的能耐。至少有這個可能性。陛下企圖作出鳥盡弓藏的事,黑桐又何嘗不想在惡鬼滅絕之後將矛頭指向陛下?到了黑桐這個地位,做事的基礎就是利益,他不會做沒有利益的事,你以爲他真的是想拼着讓武士們地位下降也要滅絕惡鬼的嗎?即使他想這麼做,支撐他地位的部下們也不會允許吧?”
他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然而,如果他以爲只要這樣說我就會臨陣倒戈,那也太天真了。我的目的跟武士們怎樣怎樣沒有關係,單純只是要執行守祕人給我的短信指令罷了。我的任務是阻止酒吞童子復活,而保守派則想要復活酒吞童子,我們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衝突。他的陰謀論再有道理,也無法動搖我此行的目的。
退一步說,我也不打算全盤相信他的陰謀論——雖然他的論調在乍聽之下彷彿可以自圓其說,但是我不會輕易地因爲一個人在危機局面下爲了自保作出的發言而改變對另一個我不瞭解的人的評價。
在他講完之後,我問:“你的遺言到此爲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