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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見多識廣的我,此刻也有一股作嘔的衝動,但我終究已經不是那種“菜鳥”了。在關閉鐵門之後,我壓下去了自己的生理反應,然後回頭看向正在冷眼旁觀的老男人,問:“這些人體部件都是剛剛切割下來的嗎?”
“少數是昨天和前天切割下來的,多數則是切割下來已經好幾天的。”老男人面不改色地回答,“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那些肉塊看上去都太新鮮了,對吧?我剛纔進去檢查過,鐵門後面的房間有佈置邪教法術的痕跡,所有放在裏面的肉塊都能夠得到良好的保鮮效果。”
聽見我們的對話,亞當吐得更加痛苦了,不過他其實已經吐無可吐,此刻也只能夠有氣無力地乾嘔。
亞絲娜也不顧空氣惡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神色中的憤怒統統壓制下去,然後面無表情地問:“老路易斯收集那麼多人肉,是爲了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根據他近年來身體好轉的現象,還有我過去處理過的邪教徒案件來看……這些肉塊十有八九都是用來治療他的惡疾的。我知道有那麼兩三種邪教法術,能夠通過進食新鮮的人類血肉,來彌補施法者的身體的不足之處。”老男人說,“畢竟……如果沒有足夠巨大的好處,誰又會願意去喫人肉?哪怕是飢腸轆轆的災民,在真正山窮水盡之前,也是不會將飢渴的目光投向同類的。”
他瞥了一眼鏽跡斑斑的鐵門,再環視那些空的囚室,說了下去,“那些本來被監禁在這裏的流浪漢其實都是老路易斯的‘儲備糧食’,同時也是他拿來緩解自己的邪神教義侵蝕進度的替罪羊……唔,替罪羊這個表達是不是有些不正確?總之,他身爲邪教徒,也是深受邪神教義之苦的,所以爲了能夠緩解自己的痛苦,他就將邪神教義講給那些流浪漢聽。當我們趕到的時候,那些流浪漢都已經是無法分辨同類的狀態了。”
在講述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臉色沒有憤怒、沒有同情、沒有噁心,有的只是一片冷漠。
就如同我是資深調查員一樣,他也是資深的肅清部隊戰士,他親眼目睹的慘景很可能比我更多。過去的他或許也是如同亞當一般的“菜鳥”,但是在這一系列殘酷的經歷中,他心中的柔軟之處早已被悉數磨損,留下來的,則是這麼一個麻木不仁的老男人。
“那麼……那些流浪漢之後會是什麼下場?”亞絲娜問。
“統統處決。”老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