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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們還有再度見面的一天。”施弗德——或者說佐藤,他的口氣頗爲感慨,“距離我們最初前往異世界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了多久時間?三百年,還是四百年?對你來說應該也沒有過去很長時間吧。話雖如此,你居然能夠一眼就認出我來,這倒是讓我十分喫驚。”
團體的成員們見佐藤用舊人重逢的態度與我搭話,紛紛神色各異,並且開始用有所懷疑的目光望了過來。
同樣被投以這種目光的人還有神樂與三輪先生,前者是我的同行者,後者則是疑似與聚集地點泄露的事情有所關聯。
在這種劍拔弩張的局面下,我暫時無法且不打算先將自己的嫌疑清洗乾淨。我決定先問:“你是怎麼回到這邊的世界的?爲什麼要綁架柴崎?”對我來說,穿越世界的技術有着特別的意義。
“果然是先問這兩個問題嗎?”佐藤扯動皮膚鬆弛的嘴角笑了笑,“第一,我是因爲某些無法控制的意外因素而回到這個世界的,我本人既沒有迴歸的技術,也沒有這個想法。”他緩慢地說了下去,“第二,我並沒有特地想要綁架她,我只是對手下們下達了‘捕獲那些有着靈能力潛能的人’的命令而已,至於她會被抓到……也是意外,我是事後才從手下口中知道的。不過既然都抓到手了,那我也沒打算把她送回去,就順勢當成實驗體拿去用掉吧,免得她出去之後誤打誤撞地把那處研究設施的地址泄露向某些我暫時沒控制到的官員或者媒體。”
“那可是你曾經的朋友。”我說,“過去的你可不會說出這種‘把朋友用掉’的話。”
“過去的我?哈哈哈……你所認識的‘過去的我’才活了不到二十年,而現在的我則經歷了至少四百年。你不認爲在這種數據對比下,所謂的‘過去的我’是十分不值一提的嗎?”他不以爲然地笑了,“人是會改變的。經歷越多、改變越多。”他彷彿演說家一般張開雙臂,“人類的身體組織會在新陳代謝下不停地更新換代,人格也是一樣。從哲學角度出發,現在的我與過去的我早已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物了。”
我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
不足二十年的人生與超過四百年的人生是沒有可比性的。眼前的佐藤恐怕早已捨棄了佐藤這個名字與自我認識。比起佐藤,他也許更加認同別人以施弗德這個名字來稱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