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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烈馬一樣的女兒低了頭,李老漢才把李春仙放出來。李春仙道:“雖說要嫁,那也得等我四處打聽打聽這家的情況。家境你們不讓我挑,最起碼,我得看見人。歪瓜裂棗,少胳膊瘸腿兒的總不行。若不然,一脖子吊死了,你們喫個人財兩空!”
繼母倚着半邊枯了的門扇,冷笑道:“你盡情去打聽。只是咱們家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你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咱們家這樣艱難,你心太高不是好事。再說,誰家不是黑着眼湊活過日子。我要像你似的,也不得到你死爹這裏...”
繼母絮絮叨叨,嘴角邊擠着來不及清理的唾沫。李春仙看得噁心,聽得心煩,皺着眉跑了。
李春仙嘴上硬,可“當家做主”的心卻如那春風吹過楊樹梢,悄悄開始冒出了芽兒。她想: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家,只要我當了家,只要男人不懶,這日子一定過不差!
恰是同村的年輕嫂子要回梨花村的孃家,李春仙就自告奮勇陪着去。嫂子自然多少也曉得李春仙的用意,路上也有意無意閒透露了些這羅三豐的家庭情況。
路過梨花村村口時,嫂子指着村口一棟破舊房子,道:“妹妹,你瞧,那便是羅家。”
李春仙循着嫂子的手望去,一所破敗烏黑的房子伏在地上,連個大門也沒有。屋後只有一棵大得嚇人的老榆樹,像個巨大的蛤蟆懷抱着老屋。
還不到冬日,榆樹卻已經沒有葉子,想來是春天喫光了榆錢,秋來又煮葉子做伙食。
“我這狠心的後媽啊。”李春仙看着這老鴉窩一般的房子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