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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寧輕輕嘆息,然後撥轉過蔣賀之的臉,讓他抵靠自己的肩膀。他感受到他的眼淚流進自己的頸窩,流到自己的肩頭,最後一滴滴地燙傷了自己的心。
盛寧一向睡得淺,難得家裏還有留宿的客人,這宿睡得更淺,凌晨兩點不到就醒了。這一醒便再無一點睡意。他下了牀,擰開臺燈,借燈光望着書桌上兩本雜誌,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頸子。
頸窩處依然留存着那人眼淚的溫度,到這會兒了,這塊皮膚還是燙得要命。這感覺十分奇妙。於是他走出臥室,打算去廳裏看看那位留宿的客人。
沒有開燈,但臥室的燈光流瀉而出,窗外還有皎白的月光與跳動的螢火,已經足夠視物。難爲了人高腿長的蔣三少,睡在窄小的沙發上,應該不太舒服。盛寧將掉在地上的毯子拾了起來,重新蓋在蔣賀之的身上,又俯下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體表燙得驚人,確實是高燒未退。盛寧找到了自己頸窩久久發燙的理由,心寬了寬,便起身去廚房,從冰箱裏取了些冰塊出來。他用冰水絞了一條幹淨的白毛巾,回到廳裏,將冰毛巾敷在了那人的額頭上。
盛寧單膝跪坐在地,垂下眼眸,更近距離地端詳起這張臉。
此刻蔣賀之睡得很沉,但眉頭微微擰着,頰上隱有淚痕,似乎很是痛苦。平時看着喜眉笑臉的,不太正經,一旦帶病睡熟,倒顯出那份顛倒衆生的俊俏來了。
鬼使神差一般,盛寧以手指背面,安撫似的,輕輕在蔣賀之的臉上拭了拭。然後又守他片刻,替他換了一回冰毛巾,才悄聲離開。
待確認了盛寧已經離開,一直佯睡的蔣賀之就睜開了眼睛。其實打從盛寧開門出屋,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