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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名爲“燕子”,實則比麻雀還聒噪。雲吞麪還未上桌,盛寧聽着她絮叨叨地講述她與蔣賀之相識的經過,原來她本是一個站街女,卻在“上工”第一天就被一位警察盯上了。
“他既不罰我的款,也不逮我進局子,就每晚守在我站街的那個路口,開着豪車跟着我,一跟一個月。我問他,你們警察都沒正事兒嗎?他說,有正事兒啊,你不就是我的正事兒麼。後來我不勝其煩,跟他賭氣說我不賣了,我當街約炮行不行?約炮你們警察也管啊?結果他還是跟着我,一有男人上來搭訕,他就下車過去說他是我男朋友,說我正在跟他吵架賭氣,如果對方還執意泡他馬子,就必須跟他打一架。”說到這裏,燕子顧自摘掉了棒球帽,露出一頭板寸也似、極短的發。她抬頭怒瞪蔣賀之一眼,道,“拜託,這不是發噏風(發羊癲瘋、胡說八道)咩?就你這身板,誰敢跟你打啊!”
“誰讓你當時還是祖國的花朵,”蔣賀之徑自從身側的冷藏櫃裏取出一瓶礦泉水,笑着解釋,“你要成年了,我就公事公辦,直接拘留你了。”
“有次在街上碰巧被我一個高中同學看到了,她回去就傳開了,弄得學校裏每個人都以爲我有個又高又帥又有錢的男朋友,再也沒有男生敢追我了,我嫁不出去都怪你啊!”嘴雖不客氣,但一個失足邊緣的少女被救出了腌臢紅塵,燕子心裏其實是感激的。
“家裏很困難嗎?”盛寧倒沒有勸人“潔身自好”那種傲慢的想法,他體諒一個女孩“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的身不由己,他想,如果受迫於生計,興許可以幫忙聯繫一下婦聯,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怎麼說呢,我家是種地的,農民靠天喫飯,那陣子受颱風影響,早稻受災,我爸連我的學費都交不出了,我就想着,靠出賣自己掙一點錢吧……”女孩看了身前兩個男人一眼,挺自豪地拍拍胸口,“不過你們都放心,我現在自力更生,早就改邪歸正了。”
“偷東西也叫自力更生啊,傻女。”蔣賀之白眼道。
“怎麼不是自力更生了,這靠的不是我的手速和技術嗎?”燕子毫無愧色地反駁,“再說要不是偷東西偷出了名堂,我能當你的線人嗎,我前兩天還看見‘新湘軍’的兩撥人馬準備火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