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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只是腳踝骨裂。盛藝還想輕傷不下舞臺,但導演爲她的後續康復着想,臨時啓用B角,安排舞團其它團員護送她回了洸州。
母親甘雪那邊也發生了“意外”。
護工阿姨突然接到了一條說她“孩子出了車禍”的短信,內容言之鑿鑿,連她孩子的姓名、住址、學校、班級都說得清清楚楚。她趕緊離開禁用手機的病房,給孩子學校打去電話,反覆確認之後這才意識到是虛驚一場。然而當她回來時,卻看見了一個陌生男人走出甘雪病房的背影,而病牀牀頭也多了一隻署名爲“阿德”的花籃,還是弔唁祭掃用的那種黃菊花白百合花籃。
這樣晦氣的花籃令人不安,聯想到自己收到的離奇短信,護工阿姨趕緊聯繫了盛寧。盛寧調了醫院監控才發現,阿德雖頭上裹着紗布、臉上戴着口罩,但顯然根本沒想隱瞞自己的身份,他就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探病”的。
從監控錄像中可以看見,病牀上的甘雪眼瞼浮腫,雙目緊閉,她戴着氧氣面罩,單薄如紙的身體插遍了粗粗細細的管子。阿德進入病房後,俯身便向甘雪靠近,先摸了摸她的臉,接着又將自己的臉湊向甘雪乾癟的胸部、平坦的腹部,一陣貪婪聞嗅,還搖頭晃腦的,露出一種陶然其中的姿態。
他清楚地知道哪裏是監控探頭,大大方方地對着鏡頭打了個招呼,接着他指了指病牀上的甘雪,又對着鏡頭,做了一個“啪啪啪”的穢惡手勢。
爲母親受到的侮辱,拄着柺杖的盛藝放聲痛哭。她撲進弟弟的懷裏,不停地央求着:“寧寧,我們不當這個檢察官了,好不好?”
報警抓不了阿德,他能以一聲“來複查耳朵順便探望病人”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這種感受就跟吞了蒼蠅一樣噁心,你卻對餵你蒼蠅的人無能爲力。盛寧抿嚴了雙脣,一手輕輕拍慰姐姐的肩膀,一手慢慢攥緊了拳頭。最近頭疼和耳鳴頻頻發作,他忍耐痛苦,緩緩地閉了閉眼睛,但姐姐的哭訴聲已經一個字也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