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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知道,叫你辭職你是不會答應的。”這陣子已經勸了無數回,但知弟弟到底莫若姐姐,盛藝拄着柺杖走到盛寧面前,替他將本就挺括的領帶拆開,重新系了一遍,“如果你真想留在體制內跟那羣人鬥下去,那就更要謀定而後動,該表現時就表現,不要輕易落人話柄。”
姐姐的話跟昨天蔣賀之的話如出一轍。他當然要留在檢察院,甚至還要掌握權力、步步高昇,他不能重蹈老檢察長尹建學的覆轍,不能把這個世界拱手讓給段長天這樣的敗類。
“我明白了,”想到蔣賀之那聲“難熬就想我”,盛寧終於笑了,他也試着寬慰姐姐,說,“謝謝姐,我不會再讓你爲我操心了。”
盛藝都爲這個極淺淡的笑容感到驚訝。印象中,自車禍之後弟弟就再沒笑過。她一度以爲是他真傷了面部神經,從此不會笑了。
“我弟弟真是太帥了,多虧長得像我。”盛藝又替盛寧正了正胸前的檢徽。她說,“你還記得我們舞團的林翎嗎?就是這回紅樓舞劇跳黛玉的那個,還有跳晴雯的孫黎黎,上回你來看我演出,兩個小丫頭偷偷瞥了你好久,回頭都跟我說一見鍾情了。你對她們有好感嗎?想跟哪個再深入瞭解一下嗎?”
舞團全是漂亮女孩子,盛寧卻一張臉也沒記住。但姐姐的話他其實聽懂了,她不贊同他跟蔣賀之的這段關係,她希望他懸崖勒馬,及早迴歸以往的正常生活。
老話說“長姐如母”,而姐姐對他的犧牲與付出,甚至更比母親深厚。盛寧不忍盛藝傷心,只說:“你說的我會考慮,不過現在工作太忙,過陣子再說吧。”
告別姐姐,盛寧走出門,下了樓,卻在樓下發現了昨夜裏撲打他家窗戶的那隻大蝴蝶。
極端天氣雖已過去,但今日的氣溫仍舊不高,冰粒兒基本化了,地面漉漉的,猶如剛剛下過一場大雨。那隻蝴蝶就這麼獨伶伶地躺在小區的石板路面上,半爿翅膀被誰的鞋跟碾碎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