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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盛藝一邊爲再次死裏逃生的母親輕輕翻身,一邊對弟弟輕聲關照,“爲了減少感染風險,每隔2個小時就得導一次尿、翻一次身,不過動作一定要輕。”
天剛亮不久,天空猶然覆着一層白濛濛的薄霧,配之以斑斕的晨光,彩瓷一樣。
“你工作上還好吧?”停職調查的事情,盛藝已經知道了。
“昨天跟紀委談了一次話,還好,只是初步瞭解覈實,讓我寫了一份《無違規違紀情況說明》。”爲免姐姐擔心,盛寧儘量把事情往輕裏講。
“那位蔣隊長……能幫上什麼忙嗎?”蔣賀之的特殊身份,盛藝也知道了。
“紀委是黨內獨立組織,跟公檢法不屬於一個系統,他幫不上忙。”停頓一下,盛寧說,“而且我本就沒有任何違法違紀的問題,用不着別人幫忙。”
“說到這位蔣隊長,我想起來我前陣子跟溫語借了一本雜誌,裏面就深扒了他家的豪門韻史,”比起紀律檢查,盛藝眼下更擔心弟弟爲人所騙,她垂目理了理母親凌亂的發,又抬頭看了弟弟一眼,“那本雜誌說‘蔣家的花心是刻在基因裏的,老子薄倖,兒子風流,他們身旁美人不斷,哪個不是驚豔絕倫,但哪個也沒能得到好下場——”
“這種八卦雜誌,一向是‘其他放兩邊,緋聞擺中間’,爲了銷量不擇手段。”盛寧知道姐姐想說什麼,眼神遊離着打斷了她,“不能當真的。”
這話顯然寬慰不了一個憂心忡忡的姐姐。盛藝靜靜注視弟弟一晌,突然開口:“寧寧,你坐過來,握住媽媽的手。”
盛寧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他兩掌合十,將母親的一隻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間,母親的手太瘦,骨節根根外凸,幾乎硌痛他的手心;母親的手也很涼,與屍體無異,但不多久就被他焐出了一似暖意,好似那蒼白失血的面色也隨之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