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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心跳如雷,覃劍宇磕磕巴巴地“好”了幾聲,再回頭時,差點左腳踩右腳,自己絆自己一跟頭。
不是紀委或檢察院的常規辦案地點,而是原爲省農業廳機關招待所的星原賓館。這種審訊形式,行話叫“外訊”。
真相跟盛藝的樂觀想法截然相反,比起正兒八經被逮進紀委或者檢察院,外訊可怕得多。甚至毫不誇張地講,常有涉案的機關人員一聽“外訊”二字,輕則嚇尿褲子,重則心臟病發,當場暴斃。
因爲無論是進紀委還是進檢察院,都得處於24小時音視頻的監控之下,有監控就有約束,即使是犯罪嫌疑人也有法律賦予的不可剝奪的人權。
但外訊就沒有監控了。
貪污受賄等經濟犯罪不比一般的刑事犯罪,往往犯罪者社會地位更高、犯罪手段也更隱蔽,在當今針對此類犯罪的偵查手段與技術設備尚不算完備的情況下,偵辦這類案子,就很看辦案者的個人本事。項北是“鐵漢柔情”那一掛的,靠的是德潤人心、溫情感化,但覃劍宇卻是酷吏作風,活脫脫一個“當代來俊臣”。據傳曾有位副部級官員不堪他的折磨,訊問期間兩次自殺,一次撞牆,一次咬腕,最後自己沒死成,倒帶着一身傷殘判了個死緩。盛寧一年前曾被借調省裏,跟覃劍宇協同辦過一樁大案,由於偵辦過程還算順利,覃劍宇沒有發揮的餘地,但盛寧知道,這些傳言不是假的。
盛寧雖從不對自己承辦案件的嫌疑人進行“外訊”,但不妨礙他對這套手段門兒清。本來麼,這些人手執反貪利劍,本就手握着至高的權力,而且還是省裏來的,下手便更有恃無恐了。
下了紀委的車,盛寧被兩人架着、推搡着,走進了星原賓館的205房間。房間收拾得寸塵不染,但沒有牀、沒有沙發、也沒有電視,只有四面陰冷白牆、一套審訊用的桌椅,毫無一絲人居的氣息。
牆上貼着的是用A3紙打印出的八個大字,白底紅字,鏗鏘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