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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訊?”蔣賀之聞言大驚,瞬間便怒火填膺,“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犯嗎,怎麼能外訊呢?!而且五天了,五天你才告訴我?”
“哎呀,”老沙摸摸油滑的老臉,趕緊想詞兒狡辯,“我也是剛知道,我要早知道,我能不跟你說嗎?”
“既然你現在知道了,不打算做點什麼嗎?”蔣賀之牙關緊咬,雙拳緊握,已經一分鐘也坐不住了。
“我的三少爺,你是真不懂規矩還是假不懂?‘反貪反瀆兩把劍,砍完公安砍法院’,何況是省紀檢與反貪局聯合辦案,什麼時候輪到咱們插手了?”沙局長還是那句話,位卑言輕,管不了。他試着多勸了對方兩句,道,“主要是這回影響太不好了,這是洸州歷史上頭一遭啊,市委書記前一秒還跟省領導誇讚盛寧是咱洸州的檢察之光呢,後一秒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哭喊着他的名字在領導面前撞死了!任誰看見這一幕,都不會無動於衷的,都得命令下頭好好查啊!”
蔣賀之長吸了一口氣,都快被這羣人的邏輯嘔出血來了:“楊彩詩臨死前說的那些話完全被人曲解了,眼見不一定爲實,盛寧是無辜的!我來洸州這陣子,上上下下的領導也接觸了不少,我敢說,就沒幾個比他更稱職的公職人員,‘檢察之光’他當之無愧。”
對此老沙倒也表示同意,嘆着氣說:“你以爲領導跟你似的,天天跟盛寧黏一塊兒?領導根本就不認識他啊,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下面反映的情況、相信那些投遞而來的舉報信,小姑娘死前沒把話說清楚,給想整盛寧的人抓住了把柄,只能算他倒黴了……”
“如果我把楊彩詩生前舉報謝安德的錄音交給紀委呢?能幫上他嗎?”蔣三少病急欲投醫。
“我覺得玄,錄音證明力有限,而且是她父親殺人未遂在先,她舉報阿德在後,也許是她自己賣淫闖禍,爲了脫罪又胡亂攀咬呢?你又沒有第二份人證或者物證,楊彩詩也已經死無對證了,怎麼潑她髒水都可以。而且現在的重點不是女孩的事兒了,是受賄,是瀆職。”老沙看蔣賀之此刻雙眼充着血,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勢,怕他惹出什麼事端,趕忙安撫他讓他坐下,保證說,“不過,我也幫你跟上頭打聽了,他們說只是請盛寧去坐一坐、聊一聊,絕對不會有‘架飛機’、‘老虎凳’、不會拿電線抽、不會拿菸頭燙,你就放心吧。”“架飛機”就是用手銬把犯人吊在窗欄上,只允許腳尖點地,“老虎凳”則是綁住犯人雙手雙腳,向膝蓋關節施加壓力,都是一些刑訊逼供的老花樣,簡潔卻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