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諾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
“不用。”然而盛寧無視了這個男人眼裏的熱度,仍舊十分冷淡地說,“還是回家。”
上了車,盛寧蜷坐在副駕駛座上,閉上了眼睛。洸州九月末的天氣依然溽熱非常,但他半身溼透,只覺得冷。
蔣賀之將自己的警服外套從車後座上拿過來,蓋在了盛寧的身上。
“那東西太晦氣了,我讓晶臣的人上門還了,讓你那老同學親自在衆人面前簽收的,我想以後那東西連着那個人,都跟你沒有半分關係了。還有,那個省紀委的覃劍宇明顯對你印象不錯,如果沒他最後那兩句話,我今天可能還帶不走你……”蔣賀之嘴裏的“晦氣東西”就是那尊白玉獅吼觀音。他剛纔注意到了盛寧襯衣上的點點血跡,心如鈍刀挫磨一般疼了起來,還得佯裝輕鬆地跟他開玩笑,“你怎麼跟個狐狸精似的,逮誰迷誰。”
“我不信任他。”盛寧微微開闔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
任誰被刑訊逼供整整五天也不可能信任那個折磨他的人。但盛寧不信任覃劍宇並不完全出於這個原因,他意識到,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洸州的癥結興許源頭在省裏。
蔣賀之還想問兩句,一轉頭,卻見盛寧已經睡着了。
蔣賀之專注開車,不再出聲。這一帶,許多家的大門都漆成了暗沉的雞血色,襯着老舊斑駁的青磚牆身,一路所見,頗有“自古逢秋悲寂寥”的肅殺之感。天色也暗沉得邪乎,時藍時灰,螞蟻成羣過路,蚊蟲結團飛舞,都是大雨欲來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