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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乘電梯而下,離開了反貪局大樓,便在檢察院內的一條鵝卵石步道上並肩而行。洸州市人民檢察院近期正在翻新改造,步道進行了拓寬,兩邊補種了綠植,蜿蜒穿行於檢察大院內,四季含春,可供檢察官們忙裏偷閒遛一遛彎。一輛塗裝着“檢察”二字的商務車停在大樓下,車身還掛着一條鮮豔的紅綢,上書“以學鑄魂,以書築夢”八個方正大字。好像是院內圖書館也要修繕提升,正好便以“捐贈”的名義清一清那些從來沒人借閱的名著書籍。
鵝卵石步道六尺寬、兩百米長,兩人已在上頭走了幾個來回,可這位蔣三少仍然一言不發。佟溫語有些急了,忍不住就催問他:“到底什麼事啊?你再不說話,我可得回去辦案子了。”
蔣賀之輕輕嘆氣,好一會兒才說:“我可能知道是誰調換了項北的藥瓶。”
“是誰?”佟溫語花容驟變,只感胸口一陣鈍痛,彷彿心臟都不會跳了。
“我沒有證據,只是懷疑,”蔣賀之沉默良久,幾番張一張口,終於說了下去,“我懷疑項北的死跟盛藝有關。”
蔣賀之還沒離開檢察院,就聽其他檢察干警傳回了一則消息,而這則消息更佐證了他連日來的心緒不寧。梅思危在洸州監獄裏自盡了。據說她用幾條撕爛了的內褲連結成了一個簡易繩索,然後掛在窗框上,成功把自己吊死了。
當然也有另一個說法。
梅思危死亡當晚,忽然歌性大發,仰對着牢房內那扇窄窄的天窗唱起了一首民歌兒。她一直唱呀一直唱,唱得同監室的女犯們煩躁透頂,便連監區管教也屢喝不止。
“站在草原上,把北京遙望,心中升起不落的紅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