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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在鎖緊後車門的瞬間,就戴上了簡易的氧氣面罩。隨着更濃烈的麻醉劑釋放而出,盛寧用盡最後的力氣試圖將車門打開,然而一切終究徒勞。他晃了一晃,就閉目仰倒,徹底失去了意識。
自打被蔣賀之告知盛藝與項北的死可能相關後,佟溫語就陷入了長時間的自詰之中。
她太瞭解這個堅硬與柔情並存的男人。面對自己曾經深深愛慕過的女人,面對她的切切哀求與潸潸淚眼,他一定會心軟,他也一定料到了自己會心軟。
一些久遠的、已經模糊了的記憶再次清晰起來,她想到,從修復U盤內容到“意外”溺水,只間隔了一晚,如果當晚項北在楓都公園約見的對象是盛藝,一切似乎就順理成章起來了。
這枚U盤裏一定藏了一個牽繫無數人命的可怕祕密,以至於他們能用一枚假U盤將那個精明極了的梅老闆釣上鉤。項北一定擔心自己會因心軟把U盤交給盛藝,赴會時便沒有把U盤帶在身上,而是在最短時間內爲它找了一個可靠的藏匿處。
佟溫語試着把自己代入昔日的愛人,想到,他沒有直接告訴自己U盤藏匿在哪裏,一定是想力所能及地保護自己的安全,在真相未明之前儘量不把自己拖下水;但他也會擔心自己此去無回,所以必然會有備無患地留下相應的信號。
佟溫語想起自己在接受問詢時對蔣賀之說的那段話:
“他說他很愛我,無論發生什麼都只愛我,他還把本打算在我們婚禮上唸的新郎致辭,念給我聽了一段,他這人是個工作狂,婚禮上都不忘向領導表態,說他從今天起不僅要顧小家,更要守‘大家’;他說‘我把小小的禮物留給我所愛的人,大的禮物卻留給一切的人’……可我當時沒工夫搭理他……”項局長文采一般,但好歹還引用了一句泰戈爾的詩。然而當時她正忙着趕公訴材料,只用一句“你今天怎麼這麼囉嗦”就把愛人打發了,且在那之後,許是爲了屏蔽痛苦,她完全寄情於工作,再也沒想起這句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