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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居然拿肉包子餵狗都不給我,周晨鳶火冒三丈,一雙眼死死盯着盛寧,恨不能當即以眼爲刀剜他一塊肉下來,“盛寧,你有本事就別讓我活着出去,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盛寧充耳不聞,擰開水瓶喝了口水,以手背拭了拭嘴角,又把剩下的大半瓶水遞向牀邊,問周公子:“要麼?”
周晨鳶伸手去夠,卻在即將夠到的時候遭遇一槍虛晃——戲耍似的,盛寧又把拿着礦泉水的手抽了回來,繼續冷臉追問:“路俊文惡意串標,銀行那邊的參與者是誰?法院那邊又是誰?”
“不知道。”周晨鳶別過臉去,喉結乾澀地動了動,“知道也不告訴你。”
“水也不喝?”見周晨鳶仍死犟着不開口,盛寧一低頭,直接將大半瓶礦泉水兜頭澆下,簡單地洗了臉又洗了發,權當消暑了。
“盛寧,你有種!”眼見水瓶瞬間見底,周晨鳶渴得頻頻空嚥唾沫,接着就惡聲惡氣地爆發了,“別忘了,你那位三少爺已經不姓蔣了,他護不住你了!他甚至都護不住他自己了!”
盛寧微微發怔,水淋淋的一張臉,水淋淋的一雙眼。
“他是爲你被趕出來的是不是?我是蔣瑞臣,我也得把這麼丟人的玩意兒趕出去。這種關係真是髒死了,哎我說,你身上不會有病吧,離我這麼近不會傳染吧……”他還有滿肚子翻江倒海要罵出來的難聽的話,可很快又覺得沒意思,又都咽回去了。他發現,任何侮辱謾罵都對這位盛處長不起作用,唯獨聽見“爲你被趕出來”時,他的肩膀竟打了顫,他的眼圈竟泛了紅。
然而食死不怨,餓死淒涼,如此纔到第三天,不可一世的周公子就徹底服帖了。畢竟八月末的湄洲日均氣溫高達33攝氏度,不喫飯尚能撐幾日,不喝水簡直一刻都熬不過。此刻,周晨鳶的嘴脣乾澀得動了動,只覺得長在自己嘴上的不是兩片脣,而是兩張磨人的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