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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寧?喂,盛寧?”眼見人已有了昏迷的跡象,周晨鳶突然轉頭向外,叫喊起來,“你們放他出去,他快不行了!”
沒人應他。
“盛寧?盛寧,你別睡着,別閉眼睛!”擔心這一閉眼就再醒不過來,周晨鳶更急了。他活了二十六年還沒這麼急過。他竟扯掉箍住傷腿的皮帶,連滾帶爬地翻牀下地。他罔顧自己的傷勢來到他的身邊,將一個奄奄一息的血人兒摟進懷裏,除了染血的地方是熱的,渾身都涼,人已憔瘦得跟紙片兒一樣,臉也尖小,皮膚都因失血變得透明瞭。周晨鳶只覺心臟被什麼東西重擊一下,又衝門口大喊大叫,“我留在這裏行不行?我以我外公的名義發誓行不行?我發誓我不會追究、不會報復,我求你們快送他去醫院吧!”他活了二十六年也從沒求過人。
門“咣”一聲被再次打開了,萬勇出現在門口,這回沒有提刀。
“盛檢,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要你給我翻案,我只要你答應我不追究其他人,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見人在這位周公子的懷裏緩緩睜開眼睛,允諾般輕點了點頭,萬勇果斷將實情悉數相告了。他說,“孫淼跟我是發小,他一直慫恿我、欺騙我說,是你要把事故的原因栽到我們這些司機頭上,現在想來,他這麼說肯定是因爲他貪污了修橋的錢……”
萬勇的一席話還未完,訓練有素的省特警隊員們就破窗而入了。司機們跳窗的跳窗、破門的破門,抱頭鼠竄,但不到一支菸的功夫,就全被特警們制服了。
不一會兒,救護車也來了。
像是半個省的警力都雲集於此,現場真是什麼警種都有。但盛寧有些失望地發現,這些摩肩接踵、全副武裝的警察裏,竟沒有他的賀之。
省公安廳廳長付勉親自到場,正與特警總隊總隊長陳江候在周公子的擔架邊。兩位領導都身板高大,相貌英武,乍一眼還有幾分相像,兩位領導也都畢恭畢敬,半躬着身體問擔架上的周晨鳶,被囚禁這幾天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