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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鴻,別再殺人了……”大量的鮮血仍不斷自傷處湧出,盛藝拼命搖頭,試圖勸誡已經重傷的愛人,“我們自首吧……司鴻,我們這就丟槍出去自首吧……也許不會判死刑的,以前我聽寧寧說過,有些窮兇極惡的毒梟都能靠檢舉立功保命……也許我們還能在監獄裏結婚呢,寧寧還說過,有個男人因爲盜竊罪判了五年,他的家屬協調民政局的人進監獄幫他辦理了婚姻登記,他穿着囚服、戴着紅花,隔着高牆就把媳婦兒娶了……”
她還想勸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她還以爲只要繳械投降就有生機,沈司鴻不忍揭穿真相,只能在心裏對她說,傻瓜,哪裏還有什麼公正審判,哪裏還有什麼監獄婚禮,今天只有我被擊斃了,你纔有機會生還。
而這短短一瞬的猶疑沉默又喚起了盛藝心底的自卑。
“怪不得你遲遲不肯跟我領證……”面帶三分悽楚,她的目光再次黯下來,“原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嫌我髒……”
“怎麼可能……”沈司鴻抬起了手,見自己手上已沾滿了髒污的血,又扯着還乾淨着的襯衣袖口,輕輕拭掉了她潸然的淚,“我怎麼會嫌你呢……我從來沒有嫌過你……”
“我不信……我不信……”反正死到臨頭了,她也不管不顧了。她還像十四歲質問他“你真摔我啊”的那樣,哭得嘎嘎響,“那爲什麼你從大山回來後,就再也不願意靠近我了呢?”
“那是因爲……因爲……”沈司鴻的眼淚也流了下來。他守着這個不齒的祕密很多年了。一種令人極度難堪的、猶如被人在光天化日下赤條條剝光的羞恥感再度襲來,然而在愛人遽求甚解的哀哀目光裏,他終於鼓足勇氣去化解這個在兩人間橫亙了很多年的誤會,“我在大山被村民伏擊那次脊柱受傷了,那個時候我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