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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明知故問,”好一會兒,盛寧才用粵語說,“躝翻香港,做你嘅三少爺啦(滾回香港,做你的三少爺去吧)。”
第109章求全(一)
一旦引擎發動,盛寧就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又遞還給了周晨鳶。
“穿着吧,臉都凍青了。”周晨鳶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想再摸一摸盛寧的臉。盛寧卻偏過了頭,避開這人的撫摸,又將這件外套扔向了大G的後座。
他沒回頭,也不看後視鏡。
大G很快駛到了兩區交界的山野荒地上。周遭是廢舊無人的廠區和成片成片的爛尾樓,連十幾米一盞的路燈也是壞的多,亮的少。路上沒有行人,耳畔沒有人聲,道旁的黃桷樹根懸爪露,枝繁葉重,自一片微弱的光線中望過去,宛如長髮遮面的鬼魅。這種權屬不明之地,向來是爹不疼、娘不管,周晨鳶突然來了一句:“以後兩區合併,這地方就不會這麼荒了。”
車行得又穩又疾,周晨鳶腳踩油門,佯視前方,卻一直偷偷側目瞟着身旁的盛寧。
黏稠的目光從盛寧的眉流淌至眼、鼻,最後滴落到他的嘴脣上。他的脣上有個細小的還流着血的傷口——他剛踏出冷庫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個新鮮的傷口。他知道他有凝血功能障礙,多小的傷口都不易凝結成痂。通常情況下,一個雄性生物不會對另一個雄性生物生出憐惜呵護的心思,這聽着就怪變態的,然而每每看到這張臉,周晨鳶都更深刻地理解了史書裏那個擊鼓亡身的周幽王——他也很想再看他對自己笑一下。可惜那夜之後盛寧就再沒笑過。甚至他單向輸出百八十句,盛寧願意施捨一兩句就不錯了。有時他也會在心裏罵自己:周晨鳶,原來你也挺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