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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才讓你查他的女婿,你把材料都準備好,”盛寧說,“剩下的交給我。”
又是一聲語焉不詳的“交給我”,再多追問一句,對方也只是潦草地說,我倆之間,總得保全一個在幕後。同在省檢察院,覃劍宇當然也聽見了那個香豔血腥的三角戀故事,作爲一個三十來歲的直男兼黨的幹部,他對此相當反感,也早就分辨不出,盛寧那份遠遠超乎常人的縝密與聰慧到底用沒用在正道上。
“盛寧,我總覺得你在做的事情很危險。”他嚴肅地提醒他,“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衽席爲戰場、顰笑勝弓刀’,但你招惹的那些都不是省油的燈……”有些話電話裏已經不方便說了,但他真的很想勸他,別鑽邪門歪道,也別因此給自己招來殺生之禍。
收了線,盛寧走出臥室,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檢察制服。一件長袖的檢察藍襯衣,已經洗淨、熨平、掛高,即使酷暑八月,因嚴重貧血導致的低體溫,也令他完全穿不了短袖。
盛寧打算換衣服,忽然意識到蔣賀之就坐在廳裏的餐桌邊,數步之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陡然耳熱,從掛衣架上摘下制服與領帶,轉身就要回臥室。
“不用揹着我吧,”蔣賀之笑出一聲,低頭用戴着黑手套的傷手爲自己倒酒,“你的身體,哪兒我沒看過。”
話沒錯,再躲反倒顯得心虛,盛寧猶豫一下,便背過身去,開始脫衣服。他不願正身面對這個男人,他的腹部有道時不時就流血的傷口,難愈且難看。
蔣賀之依舊目不轉睛。這才發現,盛寧的後背、大腿後側有好多顯眼的淤青,可能是昨晚在泳池壁上磕出來的,細看又不像。由於常年貧血,他的皮膚蟬翼般白中透青,皮下的血管棱棱可見;又因過痩,兩片尖削的蝴蝶骨自肩胛處怪異地凸起,隨他動作一聳一聳,仿似隨時可能破穿而出……得虧這萬中無一的好骨相,臉還堪看,但這副瘦楞楞的骨架實在教人不忍猝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