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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老沙的講述,蔣賀之輕輕一嘆,說:“我剛剛去醫院看望了竇濤,人還沒醒。”
“你這會兒不該在北京麼?”老沙不接這個話茬,只道,“昨天在電視上看見你爸和你兄弟了——”
“沒去北京,”蔣賀之微微蹙眉,抬眼注視着沙懷禮的眼睛,“竇濤重傷昏迷前,我曾拜託過他替我查一樁舊案。本來我想問一問他,是打哪兒查來了鹹曉光的急診病歷記錄。可剛纔到了他的病房前,我突然大悟,明明有個人就對這件案子門兒清,我爲什麼還要捨近求遠呢——”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老沙似乎很不願意談及這樁舊案,扭頭避開蔣賀之咄咄的視線,“不過你都脫下這身警服回香港了……這案子跟你沒關係,什麼案子都跟你沒關係了……”
蔣賀之只當沒聽見這話,繼續說:“有件事情我也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打定了自殺主意的鹹曉光還要去醫院吊針?直到我想起來,我當時被人偷襲倒地,感到呼吸不暢,差點窒息而亡,對方肯定是在麻醉劑裏摻了極微量的肌松藥。當然,鹹曉光應該只被人用上了肌松藥,因爲麻醉劑會留痕跡,而琥珀酰膽鹼或者結構類似的肌松藥在體內極易被酶解代謝,全血中也幾乎檢測不出原型藥物。十幾年前的刑偵技術本就有限,刑偵人員的辦案經驗也不足,再加上鹹曉光身上還有吊針的針孔,更容易被人忽視這個疑點。但隨着技術發展、經驗積累,我想當年那位承辦案件的警官肯定已經察覺出箇中蹊蹺了,他多年備受良心煎熬,所以當有人舊案重提的時候,忍不住就悄悄地透露了線索——”
“你回來就爲了這樁舊案?”一張鬆垮垮的大臉忽青忽白,老沙還想強辯,打斷道,“別忘了你的手……你已經不適合在一線工作了……”
“這話你跟駱亦浦說去。”眼前豎着這隻傷手,蔣賀之垂目凝神看着自己的黑手套,忽然又是一笑,“我是去是留,還輪不到一個公安局長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