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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先榮住的地方是一棟年逾百歲的西式洋樓,清水紅磚牆,四坡牛舌瓦,整棟小樓由一片密匝匝的黃桷樹圍繞、映襯,大紅撞大綠,很是打眼。
因爲提前跟藺先榮約好了,盛寧被藺宅的阿姨放行,一個人走向了二樓的書房。
立在門口,他敲了敲門,聽見裏頭傳來一聲粗啞帶喘的“進來”。
他進了書房,隨手就將房門從內鎖上了。
藺先榮正襟危坐於一張兩米多長的書桌後,已是一副被甲枕戈的敵對姿態。以這花甲之齡來看,這位老書記既比不上“習舞之人”周嵩平的儒雅周正,也比不上方興奎的濃眉大眼忠臣之相,他的身形十分鬆懈,鼻孔朝天,滿臉癡肥。
更滑稽的是,“花臉書記”名不虛傳,他果然是常年帶妝的,一張臉抹得粉白嫣紅,活像個簪花扮俏的新媳婦兒。爲這副醜態,盛寧在心裏嗤了一聲:權力真是好東西,別說輕傷不下火線,就算重病也得病死在這個位子上。
掩住心中鄙棄,盛寧對“花臉書記”開門見山:“我今天來,是想跟您談談您女婿手裏那個信託產品‘華信20號’未能如期兌付的事情。”
他也不在對方身前落座,反倒顧自走出幾步,憑窗眺遠。這地方已是保護建築,便連青石板路盡頭的一座涼亭都是禦侮救亡的史蹟,都曾濺上過幾位烈士年輕的熱血。
盛寧不由感慨,山河依舊在,故人不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