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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也一樣。
“知道了,”他疲倦地把眼一閉,輕聲囑咐,“守好他。”
掛了高鵬的電話,循着老何提供的地址,蔣賀之找到了旭升精神衛生中心。地方有點偏,抵達的時候天色向晚。精神衛生中心掩在一大片半人高的雜草叢中,走近了看,還圍着一圈鏽跡斑斑的鐵柵欄。
洸州的市區猶在熱鬧的夏,這裏卻已摻上了濃重的秋意,寒蟬悽切。
蔣賀之警服在身,向護士亮出證件,便被帶進了精神病人被准許活動的後院。護士指着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對他說:“這就是陳欽東。”
陳欽東才四十歲,還是一枝花、有可爲的年紀,可眼前這個穿着藍白條紋病服的男人卻一頭白髮,滿臉溝溝壑壑。
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沒卷好的褲管下露着一條腿,乍看像柴,細得十分嚇人。他的目光穿透柵欄的縫隙,始終望着雜草叢中一朵未知名的紅花——花太悽豔了,彷彿肺癆病人唾出的一口血。
蔣賀之輕喚一聲“陳欽東”,他也完全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