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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就是那個賤女人。”同爲女人卻一山一壑,張婭當然有底氣稱冼秀華爲“賤女人”,一臉不屑地說,“她女兒不就是精神病麼,精神病不是通常會遺傳麼?反正也沒監控,只要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有精神問題,扛不住審訊壓力自殘造成的這些傷,管它媒體信不信,有人信就行了。”
付勉想了想,也確實是個法子,又問:“第二個呢?”
“第二個就是那個鄒樹賢。”張婭弓腰去吹自己的腳趾頭,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只要他能永遠地閉上嘴,就沒人能在那羣記者面前翻舊賬了。”
“我的部下又不是新湘軍那羣亡命徒,這個風口浪尖的,怎麼下手啊!”聽出妻子想要“殺人滅口”,付勉連連搖頭,只道對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前這些髒活都能差洪兆龍去幹,可如今洪兆龍已成了一條身在囹圄的癱龍。無論陳江還是何白城,那都是正處級的幹部,以“追逃”的名義擊斃拒捕的犯罪嫌疑人是在法律允許範圍內行使職權,在此各方勢力高度關注、互相角力的關鍵時刻,還跑去看守所裏殺人?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又不用他們親自動手,想辦法往看守所裏遞句話、遞個毒藥或者刀片總行吧。讓他自己在監控鏡頭下吞刀片自殺,到時候直接甩出監控錄像,誰都沒話說。”頓了頓,張婭問出此法子的關鍵所在,“難道那個鄒樹賢就沒什麼家人好拿捏嗎?”
“他父母早就過世了,妻兒又都在國外,坐牢以後也沒聯繫,十幾年過去,一下子很難找到。”當年想要對付這位剛正不阿的檢察官,付勉就差手下仔細扒過他的家底,以致對他那些嫡親遠親都瞭若指掌。這會兒他忽然全想起來了,“啪”地一拍妻子的美腿,說,“不過他好像還有個外甥女,就在市檢察院!”
“哎呦,輕點!都拍疼我了!”張婭嬌嗔地朝丈夫瞪去一眼,又繼續低頭塗甲油,微微笑道,“這不就結了?先拿她外甥女開開刀吧。既是僅存的親外甥女,又是自己衣鉢的繼承人,他鄒樹賢連個不相干的賤女人都願意豁出命去幫忙,又怎麼會忍心見家人白白喪命呢?”
“往看守所裏遞話倒是不難,”付勉暗歎妻子巾幗遠勝鬚眉,這個時候了竟還這麼心狠膽大,又想了想,問,“可還是那個問題,綁人的事兒派誰去?總不見得我這個廳長親自去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