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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美晶聞聲而來,蔣繼之自然也要爲兩個弟弟向父親求情。
然而蔣慜之自己跪了還嫌不夠,竟又用目光挑動前來爲父親消氣的二哥,還悄悄地用手勢比劃着要求他與自己跪在一起。他挺淘氣地想,一個兒子分量不夠,兩個兒子稍欠籌碼,三個兒子或許這事兒就能成了。
作爲整個集團的接班人,蔣繼之當然拒絕跟弟弟們一起瞎胡鬧。但幺弟實在頑皮,再看另一個——
蔣賀之始終垂着頭,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好像不遂其所願,真能跪上一輩子。
在幺弟殷殷期待的眼神中,蔣繼之搖頭一笑,暗暗自嘲道:算了,就陪你們瘋一次。
他也走上前,雙膝落地,與弟弟們並排跪在了父親跟前。
“你也跟着發瘋?”這是他最器重的兒子,這是他欽點的接班人,竟也受此瘋病影響做出這等忤逆之舉。眼見妻子羅美晶也欲開口相勸,蔣瑞臣一個眼神止住妻子的後話,幾乎捶胸頓足地對二兒子說,“你忘記我跟你說的了,‘商道從政道’,我們只是商人,不該也不能任由自己捲入政治漩渦!”前朝多少興亡事,紅頂商人鮮有不悲劇者,沈萬三是個例子,胡雪巖也是個例子。
不比兩個弟弟一味以親情要挾,蔣繼之勸服父親的話倒也在商言商、在情在理,他說:“整個粵東省的不正之風已經嚴重影響了粵地的營商環境,就像長留街的舊改項目,一個項目竟能扳倒一片貪官,三分纔是搖錢樹,七分卻是催命符。晶臣被國家寄予厚望,但若此後所有的粵港合作都像愛河橋一樣,秀於外而敗於中,對晶臣未來的發展也很不利。”
場面正僵持不下,蔣宣淇回來了,伴隨一聲清脆的“媽咪”,人便輕嫋嫋地向廳裏走來。結果,三個大男人同跪一屋的畫面冷不防地撞進眼裏,她先是嚇了一跳,馬上又噗嗤一下地樂了。她來到母親身邊,嬌聲挽臂詢問:“媽咪,點解佢地三個跪系呢度嘅?好難睇啊(他們三個爲什麼跪在這裏,好難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