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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昏迷的時候,藺先榮的病情就穩定了。”覃劍宇細着眼睛打量盛寧,好一會兒才斂容說下去,“他向我舉報說,他病發那天,是你在他的書房強行奪走了他的救命藥,眼睜睜地看着他倒地卻不施救。”
“人在受到過度驚嚇的情況下,大多會暫時性地‘失能’,”盛寧當然不承認自己故意奪藥傷人,不慌不忙地向領導承諾,“我還是太欠缺醫療常識了,以後會注意的。”
“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手指“篤篤”連響,覃劍宇點點頭努努嘴,忽地又濃眉壓眼目露精光,“那麼——鄒樹賢呢?”
覃劍宇冷不防問出這個名字,就是想抓住盛寧的破綻,然而盛寧仍面無一絲波瀾,倒用個無辜的疑惑的眼神望住了他。他便只好自己往下說:“我一直在想,鄒樹賢就算曾是檢察官,剛剛出獄不久,怎麼會連新書記體察民情的走訪路線都知道,怎麼會料到鹹寶生曝屍在媒體面前,一下子就把當年的舊案翻出來了?”
對方明顯意有所指,盛寧反問道:“覃局認爲是爲什麼?”
從洪萬良親自視察新密村到金烏名城的爆破被省常決議緊急叫停、從冼秀華被何白城刑訊到真兇自首引發軒然大波……如此一事挨一事一環扣一環,須得錙銖必爭毫釐不差,覃劍宇憑多年辦案經驗認定,僅憑一個剛剛出獄的老檢察官與兩個低學歷的農民是辦不到的。他突然想到了盛寧衣領下那以鞋油爲墨的“南灣碼頭”,想到他那聲“如果相信我,就什麼也別問”,他被這一連串縝密得甚至有些惡毒的佈局驚得遍體起慄,脫口驚呼:“盛寧,你太可怕了!我不知道你跟哪些領導背地裏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教唆殺人也以‘故意殺人’量刑,你一個檢察官,怎麼能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