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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就是太調皮了點。”說起父親,沈固覺也笑了。
他的笑裏帶着很多的懷念。
他父親也是個一生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就是太知道了,難免有點自我,早年他父親不想結婚就不結婚,中年後遇到母親想結婚了,也很簡單地推翻了之前的自我,從不管別人想什麼,只爲自己服務,母親有時也嘆息父親太自由了,留下她一個人獨自去品嚐後面的人生百味,所以沈固覺吸取前人教訓,他是一個對自己的安全看得比較重的人,但誰能想到,他管好了自己,吸引他的伴侶,卻有着像他父親一樣自由自在的靈魂。
不過還好,河聲並不是個太堅持的人,和他父親在某個程度上是有着很本質的區別的。
沈固覺愛這種軟弱性,並且他並不認爲這種軟弱是不好的,他認爲這是一種柔軟。
沈固覺喜歡一生一世的關係,他看着父母的關係長大,再到失去父親,這一路的人生過程當中,時間也給他營造出了一些獨屬於他的執念,他是認爲失去父親的母親有着完全屬於她個人的平靜和幸福,有着她獨一無二爲這個世界創造的自我價值,但也有着獨屬於她的悲傷,那是心有所屬的喪偶人的難過,而沈固覺並不想繼承她的這種悲傷,他需要他的伴侶和他白頭偕老,他需要一個在婚後的後半生裏和他形影不離的愛人——他一個人也很完整,但兩個人同樣完整但不同性格的人在一起的生活,就是一個大圓環,大圓滿。
他是個需要婚姻,需要愛人組成他人生的人,他很清楚知道他要什麼。
“說起來,河聲也調皮。”常祕也露出了懷念的笑。
他比沈固覺大,但島主也算是他的長輩,他是在前任老闆的慷慨幫助下成長起來的人。
“河聲有他自己的活潑,”沈固覺淡淡道:“但他心裏裝得下別人,這可能成不了一個好的大領導者,但他有他自己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