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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五年
這一年的某一天,“伙食蚯蚓”事件爆發,這件事也詳細記錄在《那時我們是傻瓜》一書中。別嫌煩,圭吾對小學伙食的怨念實在太深了。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的成績冊上全是三分,而在那個時代全是五分纔是優秀生。大姐和二姐總能得到優秀生的獎章,所以學校的老師也對東野家的老三十分看好,而且又是男孩子,備受期待大概也是理所應當的事。然而,圭吾全科都是三分,語文、算數、理科、社會、體育、音樂,甚至是喫飯,全都是三分。三分也就等同於“一般”,就是說在整個班級裏,既非最好也非最差,而是屬於“最普通”這個等級。辜負了老師的期待,真是對不住了。每天都沐浴在老師失望而又悲哀的目光中,我心裏真不是滋味。
一九六六年
這一年的某一天,圭吾看到了《奧特Q》<img src="/uploads/allimg/200412/1-200412011554151.png" />。其實此前我也看過怪獸,但是第一次在自家客廳看到也可以當成值得紀念的事件吧。如果我沒看到這個節目的話,那我也就不會看到《奧特曼》和《賽文奧特曼》,我也就不會在《小說SUBARU》上發表題爲“怪獸少年的逆襲”的隨筆,這篇隨筆也就不能發展成爲後來的《那時我們是傻瓜》這本書,也就不會給東野家丟人現眼了。所以說,到底是哪樣更好呢?
一九六八年
這一年的九月某日,不知爲什麼,圭吾被推舉爲兒童會(初中和高中叫作學生會)副會長的候選人。當時,五年級有五個班,每班選出一名候選人。能在這麼多人裏被推選出來,就說明你很有領袖風範嘛——大概很多人出於好意會這樣解釋,但是圭吾確實不是這塊料。我就是“最普通”的那號人,就是典型的一般人。而且,我連班長都沒當過,充其量也就當過保健委員和園藝委員之類的(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所以,這次爲什麼非要選我當兒童會副會長候選人呢?理由只有一個,就是爲了好玩。大家都覺得“把圭吾同學選爲候選人一定會很好玩”。候選人必須要在全校學生面前演講,讓圭吾同學上臺演講會怎樣呢?大家都對此很感興趣,說不定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欺凌呢。但是我卻毫不在意,開始專心準備演講。另外,圭吾把演講和表演搞混了,我覺得表演的話必須得讓觀衆喜歡纔行,於是就準備了一份笑料滿滿的講稿。結果,這一計劃居然大獲成功,我的演講備受好評。不僅如此,我還以絕對的優勢當選了。沒錯,圭吾是副會長了。連我父母都喫驚地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不過,圭吾意氣風發地當選之後,什麼事也沒幹,就在會長旁邊傻站了半年。
順便一提,這一年發生了三億日元事件<img src="/uploads/allimg/200412/1-200412011554151.png" />。三億日元,就是三〇〇〇〇〇〇〇〇日元。因爲這個金額實在高到沒有天理,所以圭吾並沒覺得犯人是壞蛋,反而覺得他是了不起的大英雄。周圍的大人們也誇那個犯人頭腦機靈,也許這就是我開始關注智慧型犯罪的契機吧。
一九六九年
這一年的四月某日,發生了一件事,讓圭吾覺得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可能是因爲五年級時做的那個演講太成功的緣故,在我升上六年級以後,又被推選爲兒童會會長的候選人。全班同學起鬨推薦了我,可是不管怎麼想這事都太亂來了吧。不過既然上了賊船,能力低微的圭吾就決定做個合格的候選人,並從那天開始專心練習演講。其實,我還是沒分清演講和表演,天天絞盡腦汁苦苦思考如何才能把觀衆逗笑。帶着這個誤解,演講結束了,結果我居然再次當選。當然,我不是靠成績被選上的,所以在擔任會長期間一直有些心虛。最辛苦的是,開會時我要擔任會議主席主持會議,這事我實在幹不了,所以我每次都讓擔任會議副主席的女生幫忙,自己只會在一旁傻笑。
順便說一句,那年年末圭吾剃了個圓寸,這倒不是因爲遭遇了失敗,而是因爲我知道上了初中反正也要剃成圓寸,所以不妨先適應一下。結果我剃了頭才發現自己後腦勺很平,特別難看。可是後悔也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