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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一句,我心裏正惦記着那個大學城最近有無變化,沒想到卻意外地得知了那裏的近況。從網上的推理小說論壇裏得知,我的粉絲們特意到實地走了一趟,他們的感想是“沒啥可看的”。嗯,我估計也是。
特殊的才藝學校(《小說現代》 一九九七年四月號)
我當過整整五年上班族。那時,我在某汽車零件製造公司從事生產技術的研究工作。後來辭職是因爲我得償夙願獲得亂步獎,想朝着作家之路邁進。
辭職至今已經十一年了,按理說應該把上班時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但其實並非如此。出現在我夢裏的絕大多數都是那時的場景和人物。有人經常夢到學生時代被考試折騰得焦頭爛額的事,而我則會夢到自己回到以前的職場,因爲工作不順利而焦慮不安——這種夢甚至已經半常態化了。“啊啊,今天必須得把這個實驗報告搞定,但是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呀。”我經常像這樣在夢裏苦苦掙扎。我雖然看不到自己的睡姿,但是這種時候我一定睡得很不安穩吧。
但是,我絕非不願回憶上班族時代的經歷,或者倒不如說正好相反。雖然我只上過五年班,但那卻是我現在最寶貴的財產和武器。請大家試想一下,現在被稱爲作家的人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但是曾在製造業當過工程師的又有幾個呢?除我之外,就再無他人了。
至於那時的經歷以何種形式運用到目前的工作中,看看我寫的書就明白了。很多故事都與科學技術相關;如果出場人物是公司職員的話,那這個人毫無例外是搞技術的。與此形成對照的是,其他作家則常把人物設定爲貿易公司、廣告公司中從事事務性工作的職員。這種情節與人物的設定能爲我的作品增色多少不好說,但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凸顯了我的特色。
我把上班的五年當做上了五年特殊的才藝學校,這並不僅僅指那五年給我的小說創作帶來的靈感。置身於那個巨大的組織之中,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每天見到很多人,與他們一起工作。我和他們不算脾性相投,也沒有共同的興趣愛好,但是我在這種上班族的日常生活中學到了爲人處世的道理,這些心得足夠讓我以人際關係和社會生活爲題目寫一篇報告了。以前,某出版社的某部門還因爲我打電話時過於禮貌而議論紛紛,這顯然是上班族時代留下的習慣。要是我大學畢業後不工作而直接當了作家的話,也許又會被人鄙視說:“連打電話的基本禮儀都不知道,真幼稚。”
諸位新人,請一定要在公司裏多學點兒東西。那裏教材之多,傾盡一生都學不完。而且,大家還能從這所才藝學校領到錢,這不是非常划算嗎?
時間隧道(《小說SUBARU》 一九九七年七月號)
距離我大阪老家五分鐘路程的地方有一座足代公園,這是周邊最大的公園了。上小學時,我每天都要去那裏玩躲避球或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