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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自己當時跪在地上的模樣，可那個人始終無動於衷。
“不久後，我父親破產，中風癱瘓，欠下了一大筆債務。我去找了所有跟你認識的人，他們對我避如蛇蠍。你送我的那些禮物，全都被你母親派人要了回去。”
季司衍沒想到母親會做到這種程度，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沈歆語氣卻很輕鬆，“後來，債主上門，我被押去夜總會陪酒還債，我每天都在祈禱，你會突然出現，告訴我，歆歆，這只是一場噩夢而已。可是沒有奇蹟，趙京赫找到我的時候，我以爲看到了希望，不過是另一場噩夢，他幫我還債，我當他的情人。”
季司衍的心口像是被人用力地抓住，幾乎喘不過氣，“爲什麼你從來不告訴我？”
“事情已經發生了，告訴你有用嗎？”沈歆神色平靜地看着他，“他們一個是你母親，一個是你舅舅，反正對我而言，那些苦難已經過去，我們兩個至少有一個人還可以幸福。”
沈歆徑自離開，季司衍看着她的身影，淚水漸漸地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伸出手，想要抓些什麼。
耳邊響起那些話，像一把把利刃插在他的心口。
“別碰我，我嫌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