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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令瑜鬆散搭在膝頭的手指,在那瞬間蜷了一下。
狄仁傑這麼快就要提審她?
雖然作爲最糟糕的情況之一,她早就設想過,但絕大多數事情,哪怕用最壞的辦法準備,也仍然未必會以最壞的形式發生。等到它真的發生的時候,即便是蘇令瑜,也有些詫異。
按照常理來說,她剛剛進入大理寺,案子和身份又特殊,大理寺那邊總需要一些緩衝的時間,慢慢琢磨怎樣處置她,這麼快就提審實在是草率了。但,如果對方是傳聞中的狄仁傑,那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蘇令瑜的詫異只維持了那麼一瞬間,幾乎讓人無從察覺,牢獄昏暗,她在暗色裏收斂起臉上本就很少的情緒,不動聲色地起身,配合獄卒戴上鐐銬,一步步走了出去。
她如今官服雖去,卻還是官身,加之看起來就文弱,那鐐銬便只在手腕上象徵性地鎖了一副,她一垂手,就藏在袖下,並不明顯。
大理寺的提審室很寬敞,但在這種地方,寬敞是對氣氛和環境都於事無補的東西。蘇令瑜見到狄仁傑時,對方正在埋頭翻看案卷,看厚度,就是蘇令瑜那一份。他不知道已經看了幾遍,紙張都蓬軟了。
大理寺的活計很忙,蘇令瑜想過這裏會有人在她的立案消息剛傳到長安的時候就開始着手調查和準備,但這種猜測,也只是未雨綢繆的防備,她潛意識裏並不相信真的有人會這樣做。這不僅需要絕對的勤奮和能力,還需要某種決心——鉅細靡遺,釐清每一樁案每一件事的決心。
否則的話,太辛苦了,無法忍受的。
蘇令瑜在狄仁傑對面坐下,對方抬起頭來看她一眼,把案卷撫平,“沈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