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已做完 珍重再見 (第4/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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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版的她當年33歲,他12歲。1996年,他們“墜入愛河”,當時的她已經結婚,有四個孩子,八個月後東窗事發,她鋃鐺入獄,卻發現自己懷了他的孩子。第二年,他們的女兒在獄中誕生,她也獲得了假釋,出獄沒幾天,她不顧禁令,又去找他,這一次,他們在車裏被警察發現,法官再也不能原諒這個女人,讓她坐牢一直做到了2005年。在獄中,她再一次懷了他的孩子,生下了他們的第二個女兒。
八年的鐵窗生涯,八年的相思苦,她出獄後,他們跑去請求法官讓他們相見。這個時候,他已經長大成人,別人再也管不着,還好法官不是法海,終於網開一面,2005年,在同居幾個月之後,他們舉行了婚禮,花童是他們的女兒,還有她和前夫生的四個女兒。如今他們祕密地生活在一起。英倫的報紙上報道了他們的婚事,標題是:“他們真的在相愛,整個世界可以閉嘴了!”
這是段不倫之戀,但是個偉大的故事,我把這個故事重新看了一遍,突然明白了電影的結局,書的結局爲什麼和這個故事的結局如此不同,在這一系列故事裏四個人——兩個主人公和一個作者,一個導演,各自的立場互爲對照,非常有趣。作者是女人,專欄作家出身,愛漂亮衣服,愛帥哥,遊走於上流社會,所以她化身芭芭拉,站在兩個愛人中間,雖然儘量去理解這場情事,但忘記不了自己冷嘲熱諷的本事,終究是在這麼偉大的故事裏只敲了一小塊下來。讓人感慨,就這樣與永恆的作品擦肩而過,但於她也是本分,能力所致。況且這本書寫在2003年,能寫出書中那樣的結局也已經很了不起了,誰能想到這場不倫之戀會終成正果呢,女專欄作家也不會知道。我們總以爲可以嘲笑生活,結果反倒經常被生活嘲笑。但是我終究明白女作家的善良,她最終沒有選擇以希芭入獄爲結局,還留了點希望的由頭。
令人恍然大悟的是電影的結局,這個電影是2006年拍攝的,那時候兩個主人公其實已經結婚,但是導演是個男人,世界也是男人的,於是男人們把故事的結局改成讓女主角迴歸了家庭。如果真實生活中她死不悔改,那麼就在電影裏將她救贖,讓道德高尚的丈夫再次扮演上帝的角色將她救贖,最後接受改過自新的女人,離經叛道者渴望迴歸,最後終於走上正途。這是男人的勝利,也是道德的勝利,這樣的女人怎能讓她修成正果?我覺得有趣且諷刺的是,女作者的書中和真實的女主人公自己似乎都沒有提過“原諒”這種詞,倒是男人編出了這樣一個結局。
我呢,自然是喜歡最真實的那個結局。她就是走了,一去不回頭。
於是突然明白,易卜生不是上帝,原來娜拉出走之後,也不一定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即便當妓女,也未必就是最後的最壞的結局。原來,偉大的作家,真的需要勇氣和膽識。原來,生活纔是最偉大的作家,而就算生活真的賜予一個平庸的作家、導演永恆的靈感,他們也未必能抓得住,他們就這樣與永恆擦肩而過,一輩子只能重複創造着平庸的作品。
我曾經看到過現實生活中兩位主人公的一張合影。她的名字叫瑪麗凱,他的名字叫維利·法勞,他們看上去都是普通人。祝他們幸福。
忘記你等於忘記我自己
自從那年的一部《成爲約翰·馬爾科維奇》令人拍案驚奇之後,好萊塢就似乎特別喜歡研究人腦玩了,這幾年隨口數得過來的拿人腦和記憶來說事的電影有好幾部。除了科技發展到可以把一個人送進另一個人的大腦中去之外,最典型的是剛剛看完的《記憶裂痕》,本·阿弗萊克的大腦像一塊黑板一樣被人擦來擦去,最長的一次甚至要擦去三年的記憶,然後他再給自己留下無數線索,像玩闖關遊戲一樣,在三年後把線索拿出來挨個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