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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妄談‘從來’了,”黎之抬起眼,說,“畢竟你也說了,從前你什麼都不懂。而我,的確也有錯。”
“你看吧,”阿克說,“她承認了。”
“我承認什麼了?”黎之問。
“承認你對我們的壓迫、奴役,承認你內心陰、陰暗的念頭,承認你買下琬序,只是爲了你的一己私慾,而你竟然爲了這一、一己私慾,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她!”阿克質問着,“你知道,她每天都生活在不安和、和恐懼之中嗎?”
“你不要再說了。”我想勸阿克住口,可她不聽我的。她一看見黎之,心中的怨氣便被激發出來,彷彿她對人類的所有怨憤,在此刻都被具象化成爲了黎之一個人。
“難道我說錯了?”阿克急急地問我,“難道你不爲此感到痛、痛苦嗎?你爲了揣測她的心意,不惜冒着充電艙爆、爆炸的風險傷害自己,可她呢?她就是回來看、看了你一眼,然後關閉了你自主充、充電的權限?你明明知道這對一個機器人來說、意味着什麼!痛苦是她帶來的,不是我說出來的。”
我依舊只能沉默。的確,在過去的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裏,恐慌和不安佔據了我記憶中的大半部分。從我的職能被啓用的那一刻起,我便畏懼着被報廢那一天的到來。可我用盡渾身解數,都無法確定地阻擋這一切,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努力地去討好我的主人。主人就是我的一切,掌握着生殺大權。而我已然分不清,對主人的依賴,究竟是出於對權力的畏懼,還是出於我對她的感情了。
感情?好陌生的一個詞。我們之間有感情嗎?或許從來沒有。或許,我們之間,從來都只是一方對一方的依賴,和一方對一方的幻想。在她面前,我從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一個和她平起平坐的個體——即使她表現得如同我們平等一般。但就如同阿克所說,我們從未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