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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童玉卓女士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書呆子,也不是個老古董式的傳統女人,但這不妨礙她在戀愛這方面比我還過時。她高中那會成績特別好,又會打網球,很受歡迎,但唯獨在浪漫這一環上是一點功夫也沒下。
實用主義的她似乎不是很願意爲生活情調和美這種虛得要命的東西買賬,消費觀仍然還停留在我這個年代:喫穿住行,舒服就夠了,好不好看無所謂。我之前也提到過,她一年到頭會買的最不符合她的價值觀並且最貴最好看的那個東西,是送給小唯的生日禮物。
我一直覺得與之相反的小唯,作爲一個藝術家的悲情浪漫主義會和童玉卓這樣的人打一架。沒想到她們竟然能夠以現在這種方式和平相處,看來她們兩個人爲了相互依存都隱忍剋制了不少。
今天她們又在玄關處說了一小會悄悄話。這是她倆相見後的固定環節,就連橙子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在聊過一小會天后,童玉卓送給橙子之前在視頻電話里約定好了的那個水彩顏料盒,小男孩接過禮物後興奮得在客廳裏蹦蹦跳跳的,立馬就要拿着去畫畫,大聲喊要畫媽媽的大畫布。
小唯偏了偏頭,詢問自己兒子:就想用畫布了?你不先畫畫簡單一點的普通白紙?橙子吵着跑進了畫室,有些結巴地喃喃道:我,我我,我就要!媽媽畫了什麼,他就要畫什麼。
我笑了,評論一句至少在偏執上,他還是很像媽媽。小唯聽後扭了扭頭,疲於反駁我,也疲於阻止自己兒子,因此就任橙子去了。這隻愛搞破壞的小犀牛在小唯的畫室裏橫衝直撞,每進去一次都要將整個畫室搞得一片狼藉。
自從當了母親以後,小唯變得大度了不是一點,雖然這種大度一看就知道是被自己兒子給硬逼出來的。橙子是唯一一個被她允許碰自己畫具的人。可能她本來也不想允許,只是橙子不聽她的話,畢竟一歲半的張絳也是唯一一個在大藝術家何之唯面前都毫不講理的人。
童玉卓覺得很好笑,在見到橙子自顧自地拆開媽媽一張新畫布開始畫畫時對小唯說:他拆畫布的樣子和你一模一樣。小唯輕輕哼哼一聲,答覆道:因爲他最近總是很喜歡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