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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了一聲跟胖子正經起來。
張金錢在前面帶路,我們跟着他沿着怪石嶙峋的山澗溯流而上,時而攀高爬低,時而趟水前行,一路澗草叢生,快有人那麼高了,幾乎寸步難行,很快我和胖子都皮不動了,又開始半死不活起來。
後來山澗落差加大,愈加陡峭,沒法再走了,我們就抄進了黢黑靜謐的原始森林,樹密草高,藤蘿纏繞,看上去深處還真可能有熊出沒。
悶油瓶回頭等我們,他常年跑山,任山路再崎嶇依舊如履平地。我見過他在密林飛奔的情景,也是林深草亂,高樹掛藤蘿,跟密密麻麻的網一樣,他保持着非常快的速度精準的從僅容一人的網眼中穿過,一路不見停頓,瞬間跑沒影了。如果沒有我們拖後腿,我想他早跟張金錢飛到上游去了。
若不是我們執意要做牛皮糖,他何苦帶上我們呀,所以一切都是牛皮糖的錯,他沒錯。
見我和胖子喘的厲害,悶油瓶回身解下我的揹包自己背上,又把胖子的扔給張金錢,張金錢本來就背了個超級大揹包,接過胖子的包一臉的無語。
大概是沒想到我們這麼弱雞。
還好,小張哥走了,還有張金錢在,張家人均力大無窮,就是好使,這種小事無需跟他們客套。
我回身拉着疲憊的胖子,一路相攙走到天黑,胖子本來屁話最多,結果他走得直翻白眼,臉色慘白,一個字也懶得說。
最後我們穿出密林,天都黑透了,星斗升起來。走到一條山澗的巨石灘上,悶油瓶示意我們休息,胖子歇了一會兒去洗臉,手電亂照,小眼賊尖,竟然發現一條大白鱔隱在水下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