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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的甜水麪跟本地其他條粉狀喫食有很大的區別,它一改什邡米粉和中江掛麪那種柔情似水的纖細,偏生的粗壯有力,一排麪條整齊地盤曲在碗裏,柔中帶彈,滑而不膩,面雖已熟透卻因爲精壯而未失麪粉內含之筋骨,就如四川的山與水,既剛勁又溫婉。
這樣一碗麪被精心地擺在碗裏,就像一曲即將在脣舌間演繹的傑作,混合着又甜又辣的特殊滋味,內裏的性情又像極了敢愛敢恨的四川人。
痛痛快快地幹完一整碗甜水麪,陸誠遠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跟趙雷踏着春日傍晚的暖風在寬敞的廠區裏消食。兩人閒聊時不知不覺就聊到了眼下正在進行的,負責各流程的高級工程師的招募工作上。
“元老院那幫老傢伙,這是因爲上次代表團那件事記恨上你了,故意給你小鞋穿。”趙雷聽說一個報名的高工都沒有,情緒憤然。
陸誠遠心裏也明白,但他仍然不爲當初的決定而後悔:“實在沒人報名,就從外面聘,我不信二期工程非誰不可。”對元老院的那些老工程師們,一向好脾氣的陸誠遠對他們向來尊重客氣。但是通過這件事,陸誠遠覺得這些擁有資格和技術的老工程師們被慣得有點不像話,這件事也同時激起了他內心的倔強。
學理科的都倔,原因不是性格問題,而是思維問題。宇宙本來就沒有個中心,以太陽爲中心論那都是神話時期的老黃曆了,銀河系都不曉得是哪個星系團裏的小不點兒呢。天體運行少了誰都不會不轉,實在不行就流浪地球。二期工程在陸誠遠看來也是同理。
“要不找張總工想想辦法?元老院那幫人都是他當年一期交付的時候提拔起來的,他在那幫人跟前說話最有分量。”趙雷提議。
陸誠遠卻搖頭:“這件事不能麻煩張總工。咱們廠的這些老工程師,雖然都是一期那會兒張總工聘請提拔上來的,張總工在他們面前也確實說話有些分量。但他們現在的地位已經是公司裏的元老,地位不低於張總工,張總工去跟他們說就有請求的意思,我不能再讓張總工爲了我去給他們說好話。要說也該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