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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忙扶住爺爺,不等我說話,爺爺虛弱着聲音說:“快回去,恁爹沒事。”
等回到了屋裏,我連忙去接了盆清水給爺爺清理傷口,當我掀開爺爺的袖子,看着手臂上一道道跟野獸一般的抓痕,心裏一沉,說:“鬼太婆來過了?”
爺爺沒有說話,強忍着痛楚等我將他的傷口包紮完之後,說:“該去問問黃河大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我震驚地說:“您現在就要請煞?”
爺爺點點頭,“如果不是恁爹跑的快,估計這會兒的下場已經和老劉頭一樣了,不爲村裏的相親,單爲咱白家的香火,我也得去問個究竟!”
我在屋裏看了看,發現爹還沒有回來,就想問爹到底幹嘛去了,爺爺卻站起了身,目光看向門外,緩緩地說:“有啥問題,等問完了黃河大王,就全都曉得了。”
爺爺那隻曾經爲清政府捉煞起屍的鬼船,已經倒扣在院子裏不知多少個年頭,爺爺惜之如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船上些桐油,然後拿河水澆在上面,爺爺說,這隻船就是爲了黃河而生,不能讓它忘了自己的使命。
在爺爺的愛護下,這隻鬼船到現在仍然結結實實,合縫嚴實,堅強的像一截杉木。
在我的記憶中,上一次跟爺爺一起出船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時家裏還養着一條大黑狗,每次在出船前,大黑狗就會一躍上了船頭,威風凜凜朝着黃河叫上兩聲,爺爺挺拔地站在船上,高呼黃河號子的身影,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時隔數十年,爺爺再次行船渡河,不是爲了別人,而是爲了自己的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