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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嘆了口氣,轉過頭看向我說:“你什麼時候纔可以不爲他人的感受而活?”
我搖搖頭說:“我做不到。”
“你這樣悲天憫人,遲早會害死你自己!”
玉姐說罷,臉色又有些緩和地將目光盯在我眼睛裏,緩緩地說:“你這種性格,如果是爲人子女,朋友,丈夫,父親或者是別的什麼關係,我不得不承認你會做的非常出色,可是你現在是筢子行的少東家,一舉一動關乎着一個有着數千年曆史門派的生死存亡,除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保持冷靜,甚至是冷血之外,你不能有其他的情感,就算是有,也要學會把它們淡化,我知道這很殘酷,但是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一步走錯,便是萬丈深淵,死無全屍。”
玉姐說道最後眼眶已是微微泛紅,我不知道她是因爲安老太的死還是回想起了自己的過往,內心裏揪成了一團,縱使有一肚子反駁的話語,卻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到最後只能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玉姐沒有說要去哪,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坐在了長生當,腦海中思緒萬千,卻不知的該從何想起,腦海中滿是玉姐臨走前梨花帶雨的面容,心知這次安老太的死她內心所承受的打擊要遠超過我數倍不止,至於她對我說的那番話,恐怕也是和她自己親身經歷有關吧。
從來到長生當這麼長的時間來看,八爺似乎從來不過問門內之事,所有的事情都由玉姐一人操持,玉姐再強,也只是個女人,我只是隔三差五的跟着玉姐對這些事情多少有些接觸便已經心交力瘁,殊不知在這期間她到底承受了多少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與委屈,否則也不會在看我大哥時流露出那樣的神情。
那是一種不再時的期盼,相見卻又忌憚,否則也不會在都江堰時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注視遠去的背影,這該是一種怎樣難言的情愫,不知道當年的衛君瑤是不是也是有過類似的經歷,纔會對意中人一等便是十七世,上千年。
不管怎麼樣,我們這次在拍賣會中已經輸的一塌糊塗,不僅輸掉了憋寶古譜,更是連累着安老太命喪黃泉,而且看來這次老索頭兒那邊也會對長白山下手,這無形之中對於我來說無疑又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本以爲水到渠成,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啊。
那一晚徹夜未眠,我打開門搬着個板凳坐在門口,看着空空蕩蕩的街道,記不清想了多少事情,等到天快亮的時候,玉姐才趕了回來,在見到我時臉上微微一愣,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頭說:“昨晚是我說話太過了,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