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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炸毛”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已經成了周揚的唯一陪伴,他把它叫“鐵桿哥們”。在此之前它真正的主人是另一個炸毛,一個在周揚心裏調皮可愛如斯的女孩,但在那個女孩眼裏周揚的長相及行爲舉止都更像這尊“炸毛”。這個女孩就是他二十年多前的大學同學、戀人,後來的妻子。在他們心裏這一切即自然又理所當然,儘管因此他們也成了那些大學同學裏衆多對戀人中極少數的“怪胎”,因爲對那些同學來說,大學裏的戀人,分手纔是理所當然。
周揚也曾不解地問他的炸毛妻子:“爲什麼我們是極少數,我們真的是怪胎嗎?”
妻子以他那時一向炸毛的形象望着他:“肯定是啊,我從小就是怪胎!”
炸毛妻子那個樣子顯然表現得周揚的問題是多麼莫名其妙,而他們被叫做“怪胎”又是多麼理所當然。看他那樣子,要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覺得我們有時間嗎?”很快他以多年鬥智鬥勇的戰鬥經驗意識到周揚語氣裏隱含的殺氣,立馬補充道。
當時周揚還是青春美少男,鼻尖微蹙,殺氣騰騰的氣勢躍然臉上確實有幾分迷倒校園美少女的英氣,他假裝高高舉起的“還你漂漂拳”又不無寵溺地頹然放下。作爲踏實奮進的醫學學子,每天按部就班的學習、考試,使得他們連見面的時間都趕在喫飯的時候,的確是沒有時間分心,只能乖乖做別人眼裏的怪胎。離開大學校園後他們很快又淹沒在浩如煙海的找工作、應聘、實習、科室輪轉當中。在這段焦慮而匆忙的“戰爭”歲月裏,幸運的他們有如神助般地又一次成了同學,接着成了同事,最後毫無意外的成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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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連串毫無喘息機會猶如趕場子般地“騷”操作當中,還好在那個穿喇叭褲,跳迪斯科,流行作詩人的後改革開放早期和文藝與個性覺醒的後現代時期,他們依然保持着對醫學科學的熱愛和對愛情的朦朧之情與敬意。
一次被派出國短期學習時,妻子游歷了歐美一些風景名勝,都是他們那個年代中學歷史課本和曾經共同熱愛的電視節目《正大綜藝》裏提到的地方,回國後妻子興沖沖地把這個小“炸毛”玩偶送給了周揚。周揚毫不吝嗇地還他了一個白眼,但後來因爲此炸毛酷似彼此藏匿內心多年的那兩個炸毛,對兩個,因爲那些年他們在彼此眼裏都是這個炸毛形象,很不可思議,也很神奇,於是周揚也就收下了,再後來由於兩人都很忙,雖然在同一家醫院,同一個單位,聚少離多卻是常事,周揚就更加珍視了,連女兒要也沒捨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