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歸途遇襲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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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澤聽得入神，仿若被仙音魅惑的孩童，拍手稱快：“姑娘所言極是！那些空洞辭藻堆砌的篇章，仿若無根之萍，隨波逐流，轉瞬即逝。唯有紮根凡塵俗世，文字方能生出靈魂，流傳千秋萬代。”此刻月光仿若銀紗漫卷，輕柔罩院，二人仿若沉醉在書中乾坤，忘卻了時光流淌，從古籍幽微妙理談到當世行文風尚，又暢想文學來日盛景，直至燭火漸熄、東方破曉，那熱烈探討之聲才緩緩停歇，可彼此心間對文學的熱忱之火，卻熊熊燃燒，愈發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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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恰似上古神女以柔紗輕掩蒼穹，絲絲曙光仿若靈動金縷，悄無聲息地滲將出來，一寸寸、一縷縷，逐漸驅散了黑夜如濃稠墨汁般的陰霾。沉睡的小城尚在惺忪迷糊之中，仿若貪睡孩童，不願甦醒；姜澤和花夏所在的房間內，卻燭火未熄，燭光搖曳生姿，恰似不甘落幕、傾盡餘生奮力閃耀的舞者，於破曉微光裏倔強地跳躍、明滅。

二人徹夜未眠，卻不見絲毫疲態，眼眸澄澈明亮，仿若藏着熠熠星辰，目光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恰似暗夜流星劃過，灼人眼目。書案之上，書籍層層堆疊，如小山般歪斜欲墜，本本皆被摩挲得書頁泛黃、邊角起皺，滿是翻閱痕跡；寫滿文字的紙張肆意散落，密密麻麻的字跡仿若靈動蝌蚪，穿梭於字裏行間，皆是昨夜思維碰撞、靈魂交鋒的累累碩果。空氣中瀰漫着濃郁墨香，絲絲縷縷，沁人心脾，仿若無形輕紗，還氤氳着他們熱烈討論後的餘溫，仿若一場不見硝煙、卻驚心動魄的激戰剛歇，烽火硝煙尚未散盡，餘熱仍在空氣中灼燒、翻湧。

姜澤身姿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手中書卷，指節泛白，望向花夏的眼神滿是敬佩與親近，那目光熾熱直白，毫無掩飾，仿若燃着兩簇幽火。他由衷說道：“花夏姐姐，與你這番交流，真讓我茅塞頓開。往昔讀書，常陷困惑泥沼，諸多深意似蒙着千層濃霧，任憑我絞盡腦汁，仍是不得要領。昨夜與姐姐一番剖析探討，仿若上古神袛揮袖，撥雲見日，那些晦澀字句、幽微哲思，經姐姐提點，瞬間明晰透徹。恰似懵懂行者，於茫茫黑夜得一盞明燈，尋到前行正途；又似乾涸之地，逢一場甘霖，重煥生機。”言語間，眉飛色舞，興奮難抑，雙手在空中揮舞比劃，似要將滿心感慨具象化。

花夏一襲淡藍羅裙，裙襬輕拂地面，仿若流雲飄動，風姿綽約。她淺笑盈盈，貝齒輕露，恰似春日柔煦暖陽，輕聲回應：“姜澤弟弟，切莫過謙，你也是才華出衆。見解獨到新穎，仿若絕世利刃，果敢凌厲地破冰而出，打破慣常思路；論述時激情澎湃、頭頭是道，恰似滔滔江水，綿綿不絕，裹挾着磅礴氣勢。昨夜聽你侃侃而談，我亦是受益匪淺，仿若推開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裏頭滿是奇珍異寶，待我細細探尋，滿心期許。”

說罷，花夏抬手，將鬢邊垂落的幾縷烏髮輕輕挽至耳後，動作優雅，目光落向窗外破曉景緻，又悠悠開口：“瞧這黎明破曉，黑夜雖長，終迎來曙光。咱們於文學之道摸索前行，恰似熬過漫漫長夜，往後有這諸多感悟打底，定能闖出一番新天地。文學之路漫漫，荊棘叢生、坎坷崎嶇，但有你我攜手並肩，何懼風霜？”姜澤重重點頭，順着花夏目光望去，晨光灑落，給街巷屋宇勾勒出淡淡金邊，仿若希望之光，熠熠生輝。他熱血沸騰道：“姐姐所言極是！往後你我攜手，以筆爲劍、以文作舟，於浩渺文學之海破浪前行，定能綻放異彩。

晨光爲髮絲鍍上一層暖金，柔順烏髮從梳子間緩緩滑過，卻沒能撫平她眉心微蹙的褶皺。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猶豫和不捨，仿若被扯住衣角、不願鬆開的孩童，滿心眷戀着這場難逢的相聚、酣暢淋漓的徹夜長談。

姜澤抬眸，望向花夏的背影，抿了抿脣，終是打破沉默：“花夏姐姐，我得回去找我哥哥了。”花夏手中動作猛地一頓，梳子懸在半空，幾縷髮絲還纏於梳齒之間。她貝齒輕咬下脣，轉頭看向姜澤，輕聲道：“這麼快就要分別了嗎？”話語裏滿是失落，尾音微微發顫，泄露了她強裝鎮定的心緒。但隨即，她又努力揚起嘴角，綻出一抹笑來，像是要驅散這離別前的愁雲慘霧，“不過也是應該的。你與哥哥許久未見，他定是牽掛得緊，我不該留你。”

姜澤心頭一熱，眼眶微微泛紅，上前幾步走到花夏身旁，急切說道：“姐姐，與你相識不過短短時日，卻似多年老友，昨夜暢談更是讓我仿若尋到靈魂知音。這一分別，我心裏空落落的，真捨不得。”花夏眼中微光閃爍，抬手輕撫姜澤肩頭，柔聲道：“我又何嘗不是呢，弟弟。昨夜那些關於詩詞、文風的討論，句句都戳在我心坎上，只盼往後還能時常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