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往大山的孩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籠罩着這座城市。昏黃的路燈在街道兩旁散發着微弱的光芒,彷彿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劃破這死一般的寂靜。一輛末班車,宛如一個孤獨的行者,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緩緩行駛着。
司機老王,是一位年逾五十的老司機。他的頭頂猶如一片荒蕪的草地,頭髮稀疏得可憐,僅存的髮絲也已變得花白,像是被歲月的霜雪浸染過,毫無生機地雜亂分佈着,一縷縷地貼在頭皮上,彷彿在訴說着往昔的滄桑。額頭猶如一片乾涸的河牀,深深的皺紋縱橫交錯,每一道紋路都像是被刻刀用力雕琢而成,那是多年來風吹日曬以及生活壓力留下的深刻印記,每一道皺紋裏彷彿都藏着一段不爲人知的故事,或許是爲了家庭生計的奔波,或許是在駕駛途中遭遇的驚險瞬間。他的眉毛濃密而雜亂,像是兩叢未經修剪的雜草,眉梢微微下垂,給人一種愁苦而又凝重的感覺。眼睛深陷在眼窩裏,周圍佈滿了黑眼圈,像是被墨汁暈染過一般,眼神中透着疲憊與滄桑,但依然有着老司機特有的專注與沉穩。每當他注視前方道路時,那目光彷彿能穿透黑暗,洞察一切潛在的危險。眼角的魚尾紋如同蜘蛛網狀向太陽穴蔓延,笑起來時更加明顯,可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只有凝重,彷彿被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所籠罩。他的鼻樑上架着一副有些磨損的黑框眼鏡,鏡腿在耳朵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鏡片後的眼睛時刻留意着前方道路的狀況,那眼神中透着一種歷經世事的深邃與警覺。嘴脣略顯乾裂,起皮的地方像是一片片乾涸的魚鱗,周圍佈滿了胡茬,長短不一且參差不齊,像是一圈黑色的雜草,給他增添了幾分粗礪感,讓人感覺他像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行者。他身材微微發福,常年坐在駕駛座上使得他的腹部微微隆起,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啤酒肚,像是懷揣着一個生活的重擔。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褪色的藍色工作服,衣服上還沾着一些油漬和灰塵,那是他一天辛勤工作的見證,油漬在衣角和袖口處尤爲明顯,像是歲月留下的污漬地圖,記錄着他在駕駛過程中的點點滴滴。他的雙手寬大而粗糙,每一根手指都像是一根飽經磨礪的樹枝,指節粗大,關節處佈滿了老繭,那是長時間緊握方向盤以及從事各種體力勞動所留下的痕跡,當他握住方向盤時,那雙手彷彿與方向盤融爲一體,穩穩當當,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他的褲子也是那種耐磨的深藍色布料,膝蓋處微微泛白,有些鬆弛,走起路來,褲腿會隨着步伐輕微晃動,彷彿帶着一種歲月的拖沓感。腳下的鞋子是一雙沾滿了灰塵的黑色皮鞋,鞋面上有不少劃痕和磨損的痕跡,鞋帶也有些鬆散,似乎在無聲地訴說着他一天的忙碌與奔波。
老王性格沉穩內斂,不善言辭。他總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工作,不抱怨,不張揚。在公交公司裏,他是大家公認的老好人。同事之間有什麼矛盾糾紛,他總是充當和事佬的角色。記得有一次,兩位年輕的司機因爲爭搶一個較好的發車時間段而吵得面紅耳赤,眼看就要動起手來。老王緩緩地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他的動作沉穩而有力,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能讓人鎮定下來。然後,他用那沙啞卻溫和的聲音說道:“小夥子們,彆氣了,這發車時間啊,就像這路上的風景,早一點晚一點,咱都能遇到不一樣的美。” 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眼神裏滿是勸解與安撫,在他的耐心勸導下,兩位司機漸漸冷靜了下來。他對待工作的認真態度更是令人欽佩。每晚出車前,他都會仔仔細細地檢查車輛的各個部件,從剎車系統到輪胎氣壓,從車燈到儀表盤,任何一個小細節都不放過。他蹲下身子,用粗糙的大手沿着輪胎的紋路輕輕摸索,像是在感受老友的脈搏,每一寸紋理都不放過,嘴裏還喃喃自語着:“這紋路磨損得咋樣,氣壓可不能有偏差啊。” 檢查完輪胎,他又打開引擎蓋,探進頭去,仔細查看發動機的各個部位,那專注的神情就像一位醫生在給病人做精密的檢查,眼睛緊緊盯着每一個零件,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在駕駛過程中,他始終全神貫注,雙手穩穩地握住方向盤,就像握着自己的命運一般,每一個轉彎、每一次加速或減速都操作得極爲精準。他嚴格遵守交通規則,即使在深夜道路車輛稀少的情況下,也絕不超速、不闖紅燈,哪怕是遇到一些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路段,他的自律也從未有過絲毫動搖。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不斷地掃視着前方的道路、兩側的路口以及後視鏡中的車廂情況,時刻警惕着可能出現的任何突發狀況。有一回,一隻流浪貓突然竄到了路中間,老王眼疾手快,迅速而平穩地踩下剎車,避免了一場事故,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只是微微皺了下眉,像是在責怪小貓的莽撞。對於每一位乘客,他都保持着禮貌和耐心。乘客上車時,他會微微抬起頭,透過那副黑框眼鏡,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您好,歡迎乘車。” 如果有乘客詢問路線,他會詳細地解答,聲音清晰而沉穩,讓人感到安心。然而,他的內心深處也有着一絲固執和倔強。一旦他認定了某件事情,就很難被他人改變想法。比如他堅信只要自己足夠謹慎,就能夠避免任何交通事故,所以他在工作中總是追求極致的完美,不容許有絲毫的馬虎。有一回,車輛的一個小指示燈閃爍異常,雖然不影響行駛,但老王還是堅持把車開回總站檢修,不顧調度員說可以跑完這趟再修的建議,他堅定地說:“不行,小問題不解決,可能就會變成大麻煩,咱不能拿乘客的安全開玩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在路過一個燈光昏暗得如同鬼火閃爍的公交站時,上來了一個穿着黑色長風衣、戴着寬邊帽子的男人。他的身影像是從黑暗深處突然冒出來的一樣,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陰森。他的臉被帽子遮去了大半,僅能看到下巴處那一片略顯青黑的胡茬,像是被墨汁浸染過一般,長短不一地分佈着,給人一種冷峻且不修邊幅的感覺。他邁着沉重而緩慢的步伐走上車,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老王的心尖上,讓他莫名地緊張起來。男人身上散發着一種如同冰窖般寒冷且神祕的冷峻氣息,彷彿帶着無盡的哀怨。他一言不發地坐在了後排靠窗的位置,那扇窗戶的玻璃上似乎還殘留着夜晚的霧氣,模糊了窗外的景象,也爲他增添了幾分神祕的色彩。
車繼續在寂靜的街道上前行,車輪碾壓着地面發出輕微的 “嗡嗡” 聲,這聲音在空曠的車廂裏迴盪,更顯寂寥。沒過幾站,又有一個年輕女孩上了車。女孩看上去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面容精緻卻透着一絲病態的蒼白,如同一朵即將凋零的白玫瑰。她的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彷彿能看到皮膚下青色的血管脈絡。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膀上,髮梢微微卷曲,像是被夜風吹拂過的海浪。她的眼睛很大,雙眼皮深邃而明顯,眼眸是深邃的黑色,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此時卻滿是驚恐與不安,眼白上佈滿了血絲,像是一張紅色的蜘蛛網,破壞了原本的純淨。小巧的鼻樑下,嘴脣毫無血色,微微顫抖着,像是風中脆弱的樹葉。她身材苗條,身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裙子的材質輕柔,隨着她的走動輕輕搖曳,宛如一朵在黑暗中搖曳的百合花。她的手臂纖細,露在外面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彷彿是被這車廂裏莫名的寒意所侵襲。她上車後,纖細的手指緊緊抓着扶手,指關節因爲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手指如同玉蔥般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圓潤,卻也因爲用力而微微陷入掌心。她的目光警惕地掃視着車廂,彷彿在尋找着什麼危險的東西,那眼神中滿是不安與戒備。
當車行駛到一段偏僻的路段時,周圍的房屋稀少,路燈也變得稀疏起來。突然,車廂裏的燈光開始閃爍起來,明滅不定的光線如同鬼火在跳躍,伴隨着一陣輕微的電流聲,“滋滋滋” 地在寂靜的車廂裏迴盪。老王心中一驚,他在這條線路上開了多年的車,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趕緊放慢車速,試圖檢查一下車輛狀況,眼睛不停地在儀表盤和車內後視鏡之間切換,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就在這時,他從後視鏡裏瞥見了驚人的一幕:那個坐在後排的黑衣男人竟然憑空消失了!老王使勁揉了揉眼睛,懷疑是自己長時間開車產生了幻覺,他甚至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他清醒地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